或許他們中許多人這一生，再也不會小看人間武聖了。
但那都是後話。
此刻，他們只看到，宋子炎的劍斷是開始，然後是身軀，是精魂，在那片劍瓣的轟擊下，徹底爆碎開來。
一簇鮮血灑下，證明這次不是殘影，而是實體。
石仇緊繃的臉色舒緩，露出了自傲的笑容。
我贏了，沒有赴諸修文的後塵。
他心想，然後側耳，聽著真我之地裡飄來的道道議論之聲。
“宋子炎到底是太年輕了，跟五百多年前的天一涯差距太大。”
“若非如此，他便是仙門的又一浩劫了。”
“就算是這樣，這人間劍聖宋子炎也是雖敗猶榮。”
“如果換作我是他，此刻哪怕是死在大長老劍下，也滿足了。”
“就像天一涯一樣，哪怕過去五百年，依然為人敬仰。”
“不過大長老可不是諸修文。”
“大長老他……”
就在眾人七嘴八舌時，一抹劍光卻忽然出現在石仇的身後。
唰！
鋒利的劍芒毫無阻礙地斬下了一顆腦袋，甚至，那腦袋的主人臉上還掛著愉悅的表情。
太快了！
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哪怕是現在，他們仍舊難以置信。
那爆碎的宋子炎消失了。
灑下的血跡，還沒有落下，石仇的腦袋倒是率先墜落。
“不，不可能！”
眼前的一切反差太過強烈，讓人不敢相信。
包括石垣，也是久久無法回神。
因為在他們的認知裡，宋子炎明明已經死了才是啊。
怎麼反而會是這樣？
真我之地的七名道境強者裡，只有一人在臉色稍變後，彷彿明白了什麼。
“我們都被騙了。”
青龍堂的太叔智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