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奭見到幾人跪下,嘴角冷笑,“看來這個事情是真的了,石顯吶,平常你貪汙也就算了,這乃是兩國邦交!豈容你從中作梗!”
石顯當即哭訴道:“啟稟陛下,微臣本來也不想這麼做啊,都怪尚書令和牢梁二人,因為糧食有損,心中不甘,故而以匈奴貢品來補救。”
整個大殿都回蕩著石顯的悲愴之聲,然而牢梁和五鹿充宗兩人卻是欲哭無淚,這明顯就是甩鍋啊。
五鹿充宗自然不敢反駁,立馬跪著說道:“啟稟陛下,吾等願意將功補過,只希望陛下不要計較,這個事情肯定能夠緩解好。”
劉奭其實也不想處置他們,說來劉奭為人豪爽,不喜歡儒家風格,然而大漢卻比較崇尚儒風,因此才有石顯等人制衡他們。
“匈奴現如今在邊疆甚是猖獗,但漢家國力衰微,哪能夠打仗,將功補過當然可以,不過需要你們出錢出力,朕只要結果。”劉奭爽快地說道。
“行行行,陛下說的是,我們幾個賣命都可以,絕對可以緩和匈奴和大漢的關係,陛下勿憂。”牢梁緊接著說道。
石顯在旁,覺得有戲,“沒錯,臣願意傾盡家財,解決匈奴的問題,還請陛下開恩,饒過我們幾個,您想我們要是走了,誰還能鞍前馬後,褒獎陛下啊,所以還請陛下開恩。”
劉奭心軟,想來他們走了,確實就沒有人能夠討好他,這也是奸臣得志的原因啊,會說話,尤其會討好皇上。
“既然中書令都這麼說了,朕也不好辭決,畢竟都是宦官了,再懲罰的有些不大人道,朕就給你半月的時間,搞好漢與匈奴的關係,到時候馬邑城那邊再有什麼失誤,可就別怪朕無情了。”劉奭緩緩地說道。
石顯抱著劉奭的大腿說道:“陛下當真聖主也,寬以待人,萬世楷模也,臣與牢梁、尚書令一定好好辦事,不辱使命!”
翟方進在旁邊心情很是不爽,“陛下,這種事情都縱容的話,還有什麼事情不能縱容的,微臣懇請速速處罰他們!昭示天下。”
“你懂個什麼東西,匈奴的劫難也是一個挑戰,正所謂不遭此難,不顯聖德,我們製造困難,陛下襬平,百姓自然記得陛下的恩惠,而罵我們,陛下您說是不是。”石顯緩緩地說道。
劉奭被石顯忽悠的有些發愣,當即拍手叫好,事情基本解決,劉驁在旁也是佩服石顯等人拍馬屁,以及哭訴的功力。
翟方進站在大殿上,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劉驁,示意其出來說兩句公道話,劉驁現在又不是皇帝,只得擺擺手。
兩件事情解決完都到了中午,劉奭伸了一個懶腰便向著後殿走去,石顯也是舒了一口氣。
“太子爺,今日多虧了您啊,要不然吾等可真的就完蛋了!”牢梁首先開口說道。
恰巧這時翟方進和匡衡也走了過來,有些不善地看了一眼石顯幾人,“你幾個老小子,挺會說話啊,否則的話估計也是完蛋地玩意。”
“老丞相,這話說的,什麼事情都有迴旋的餘地,只要你肯在皇上面訴苦、表忠心、拍馬屁就行!”石顯頗為得意地說道。
翟方進在後方當即甩袖離去,“厚顏無恥,真給你長臉了!”
“老丞相,你看看你的學生,真的是目中無人,這才多大年齡,就這麼剛正,早晚會折的。”五鹿充宗故作惋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