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嬌,你瘋了!沒事來我的伙房嚯嚯,我跟你拼了!”
謝雲嬌一下躲開劉苗花的攻擊,劉苗花剎不住,摔了個狗啃屎。
謝雲嬌已端著碗進了樊氏的房間,喂樊氏喝水。
樊氏本不願意喝,但是謝雲嬌說不想死就趕緊喝。
樊氏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趕緊聽話,咕嚕幾口就喝完了。
她剛一直喊渴,劉苗花也拿了好幾碗進來給她喝了,但是這邊喝完那邊就拉了,越喝越渴,整個人都難受死了。
可別說,喝了謝雲嬌給她喝的水以後,整個人竟變得舒服了很多。
“讓劉苗花進來喂水給你喝,渴了就喝。”
樊氏不依,她實在沒力氣了,只好瞪著謝雲嬌:“不行。”你把我害成這樣的,可不能跑了。
她只說了兩個字卻像耗盡了全身的力氣,現在氣喘得厲害。
“你不想死的話就聽我的,我現在去摘點草藥回來煮水給你喝,喝下應該就不會腹瀉了。”謝雲嬌見樊氏一臉疑惑地看著她,似乎不相信,又接著說道,“愛信不信,反正命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樊氏之前也不信的,她從未想過拉肚子也能要了她半條命。
但是現在謝雲嬌這麼一說,她又害怕了。
她抿著唇別開了眼睛,不說話,就是預設了。
謝雲嬌帶著豆豆徑直走向門口,劉苗花急忙去攔:“你又想去哪兒?”
“既然你們不捨得拿錢請大夫給娘看,那我去摘點草藥給娘治病,還是說你就想她不行了,好分了她的東西?”謝雲嬌晲了劉苗花一眼,眼神似刀。
被猜中了心思,劉苗花眼裡閃過一抹微光,慌亂地別看眼睛不敢跟謝雲嬌對視。
劉苗花剛剛還在想,待會樊氏若是不行了,她的男人顧安是老大又成親了,應該分得最多。
她早就看中了樊氏屋裡的那件火狐皮做的襖子,那是顧淮之前在山上抓了一隻火狐,親手剝皮送給樊氏的。
樊氏高興壞了,當即用火狐做成了襖子,一到天冷就穿著到處炫耀。
村民們羨慕得要死,說話都酸溜溜的。
樊氏的家當裡,最值錢的莫過於那件火狐襖子了。
正當劉苗花閃神之際,謝雲嬌已拉著豆豆走了出去。
正在抽水煙的顧老頭氣得丟下煙筒對著劉苗花破口大罵:“養條狗還能看門口,結果家裡養了一頭只會吃的豬!”
劉苗花一臉尷尬,顧老頭罵她是豬,她自然是聽得懂的。
她也不是故意要放走謝雲嬌的,但是謝雲嬌一下戳中了她的心事,她來不及反應就被謝雲嬌溜了。
“爹,那可怎麼辦?”劉苗花討好說道。
“她走了,你孃的事就由你來理,理不好就不用在顧家當媳婦了。”顧老頭髮火道。
“爹,苗花也不是故意的,要不這樣,我去跟二弟說一下,這事是他媳婦惹出來的,他總不能啥也不管。”顧平急忙說道。
“行,你也是個有主見的。”
劉苗花感激地看了顧平一眼,還好關鍵時刻她男人還是挺能幹的。
謝雲嬌和豆豆在村裡找了一圈,摘了很多草藥回來。
剛回到老顧家門口就聽到顧平和顧淮在說話的聲音,顧平說是她害了樊氏。
“不是我孃親,是祖母自己跑到屋裡來搶走了我們家的豆子。孃親還來找過她,勸她不要多吃。”豆豆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