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張臉埋在水裡，露出來的眼尾都紅撲撲的。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卓遠聲。
卓遠聲都要被她看笑了。
他很快的洗完，關上水，把喬西從浴缸裡撈了出來，然後搓出泡泡塗在她身上。
“你要的泡泡……”
喬西貼在他身上，任由他的手從身前穿過手臂，把泡泡塗滿她全身。
“其實我很害羞來著……”
她抱住卓遠聲的腰，儘量忽略掉身上異樣的觸感。
卓遠聲笑，拍拍她的背，“先起來點兒……”
喬西松開他，他蹲下去，幫她把沐浴露一直塗到腳踝，又托起她的腳心。
等卓遠聲再起身的時候，喬西只能抱住他了。
她腿有點軟。
“不洗了”，她抓住他的手臂，腿有點打顫，眼尾都紅了，“不洗了……”
卓遠聲好聲哄著她：“洗完了就可以睡覺了。”
喬西想哭了，她想說她自己來，但是現在她人都站不好了，說這話太沒有信服力。
好在再漫長的甜蜜折磨都是有盡頭的。
卓遠聲摸摸她的後頸：“要水了。”
喬西賴在他身上，迷濛著眼睛點點頭。
下一刻，溫熱的水鋪天蓋地的澆下來。
也許並沒有那麼誇張，但是這一刻。喬西覺得連視線帶著聽覺，都被嘩啦啦的水聲淹沒。
她只能抱緊卓遠聲，“嗯……”
卓遠聲好笑是在笑，又好像沒有。
喬西聽到他說：“低一下頭。”
喬西乖乖的低頭，卓遠聲的手抹了抹她的臉。抹開流動不止的水意。
喬西睜開眼睛，咬了一下卓遠聲的胸口。
他的手托起她的臉：“我想吻你。”
也不是在徵詢意見，因為下一秒吻就像是鋪天蓋地的水幕一樣襲來，連帶著男人的氣息一起將她吞沒。
兇猛又溫柔，強勢又柔軟。
喬西被吻著按在了牆壁上，卓遠聲的手在後面，隔開她的背與牆壁的接觸，順便緊緊握著她的腰，讓她得以站立。
喬西緊緊抓著卓遠聲的手臂。
她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不，也許是要被融化了。
有點想哭，但是覺得哭是不是太丟人了。
卓遠聲的唇在下移，喬西得意喘息，但是又好像並沒有緩解。
她還是難以呼吸。
“我想睡覺了”，她聲音帶著顫音，“卓遠聲……”
卓遠聲抱住她，靜靜的抱了她一會兒。
“嗯”，他點點頭，關上水，用浴巾將喬西裹起來，然後才草草的擦乾淨自己，穿上浴袍。
他將喬西放在椅子上，很快的換了床單和被子。
然後才將喬西抱去床上，送進被子裡。
喬西半張臉埋進被子裡，看他。
卓遠聲連眼睛都是紅的，裡面佈滿了血絲。
喬西湊上去親親他的眉眼：“我不太行……”
她還是有點不舒服。
“我知道”，卓遠聲拇指摩挲她的額角：“我只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喬西只是想摸摸他，但是他只想把她弄哭，想把她標上印記，想佔領她每一寸肌膚。
卓遠聲想，也許男人骨子裡關於蹂躪的劣根性是一直沒有在世世代代的遺傳中消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