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趙薇薇尖叫，抓起包就跑：“我不要，好可怕，嗚嗚嗚……”
卓遠聲十分又重新倚在了靠背上，眯起眸子，看著遠處一輛卡車滿載著貨物，從隔壁駛出去。
真是一件悲傷的事情，但是悲傷成為習慣，就逐漸忘卻是什麼感覺了。
現在最強烈的感覺是失落。
空茫茫的無所依著，漂浮著，四面無靠。
當一個人覺得人生不再有意義，是不是就標誌著他已經完蛋了。
卓遠聲，你已經完蛋了。
他眺望著遠方，一臉的沉思，實際上漫無目的，只是徒勞的神遊。
老太太在他面前說的吐液橫飛，他也沒有聽進去一星半點。
直到對面的女孩兒又換了第三個，卓遠聲才回過神。
從此以後，她過她的，他過他的。
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卓遠聲摸了摸脖子，當初被咬過的地方好像在隱隱作痛。
人生原來還有這種艱難。
真是難過。
…
訓練有素的工人們將一件件打包好的行李搬上車。
然後運走。
卓司洺想了想：“這些動物我們幫你養，還有你的這些草藥。”
喬西：“別的不說，你確定不會把草藥養死嗎？”
卓司洺：“……我找專業人士。”
喬西興致缺缺，將新家的地址發到卓司洺手機上，兩個人來到二樓。
喬西房間的露臺是風景最好的。
兩人站著看遠方，一人一杯咖啡。
卓司洺：“你怎麼不喝奶茶了？”
“再好喝也會喝膩的”，喬西抿一口咖啡，品著舌尖上的苦澀：“偶爾也換個口味。”
卓司洺點頭：“不過最後還是要換回奶茶的，對嗎？”
喬西扭頭看卓司洺：“你不會不知道我最討厭別人跟我玩文字遊戲吧。”
卓司洺：“……”
那就不玩，直接說。
反正他也說的不是一次兩次了。
“到底為什麼啊，喬西”，卓司洺可憐兮兮的，“你都不知道，我每天看著我小叔那副樣子可難受了，你以前對我小叔可好了，你都不心疼的嗎？”
喬西看著遠方，眯了眯眼睛，罕見的沒有駁斥卓司洺。
而是啜了口咖啡，“呵”了一聲，“哦？是嗎？怎麼難受的？”
卓司洺一聽有戲，急忙賣慘：“就是……失戀啊，心痛啊，失眠啊，痛苦啊，以後的人生若是自己孤苦一生，那人生是不是也變得毫無意義了，難道你不會孤獨嗎？喬西，沒有人不會不孤獨的，特別是嘗試過兩個人的甜蜜之後。”
喬西將空的咖啡紙杯捏的稀巴爛，而後砸在卓司洺身上。
眼神譏諷，人生第一次爆粗口。
“放你孃的狗屁！”
卓司洺猝不及防，感覺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傷害，更加不理解喬西忽然的發作。
愣了一會兒，他才隨著喬西剛剛的眼神看過去。
視野開闊，可以清晰的看到主樓前的草坪上。
某人一身正裝，風度翩翩，右手執煙，左手按在桌子上，傾身和對面的女孩說話。
卓司洺：“……”
what？
他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