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審問完人回來，許渺渺還躺在旁邊的家屬床上熟睡。
這樣看著，她好像更瘦了。
躺下去只有的一團。
顧承輕輕走過去，拉了張椅子坐下，看著許渺渺的睡顏。
很奇怪的，就是沒來由的想這樣靜靜的看她。
顧承伸出手，虛空的量了一下許渺渺的手腕圍度，觸碰了她幾縷散在床上的髮絲。
他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就是想靠近許渺渺，更想不明白這毒為什麼是針對許渺渺來下的。
放在床上的手機忽然嗡嗡震動了起來。
顧承走過去，拿著手機去了走廊，將門掩上，才接羚話。
…
喬西在酒店裡，坐在露臺上，懷裡抱著狐狸崽兒，瓷白的手中優雅的端著一隻高腳杯。
杯子裡當然不是酒，是可樂。
喬西揉了一把狐狸腮：“又體會到了紂王的快樂。”
狐狸：“嚶嚶嚶”
喬西手一鬆，狐狸崽兒跳到地上，開始亂竄，逮到什麼咬什麼。
喬西站起來，開口：“顧先生，很抱歉這麼晚了，還打擾你一個病人。”
顧承聽著這話，著實有些受寵若驚，她竟然還記得他是個中了毒的病人。
“我主要是有件事情想告訴你，怕你傷了渺渺的心。”
“你。”
“不要問她有關家庭的事情，或者，不要打聽她過去的生活軌跡。她不主動提起，你也不要提。”
顧承從許渺渺的性格就可以推斷出她原生家庭大概的境況，他點頭：“我不會的。”
“嗯”，喬西應了，“渺渺她看著很膽，很自閉，其實這些都是在家庭里長期壓抑的結果，其實骨子裡她很勇敢，很果斷，而且是個心智堅定的人。我覺得以你的生活處境來看，你幻想不到渺渺過得是什麼日子。”
“她是我從閻王殿里拉回來的苦命人，我希望她的人生從我這裡開始轉折，一路向上，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嗎？”
顧承點頭：“我知道，你能做到的，我當然也可以做到，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希望你記住你今晚過的話，那就先這樣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許渺渺的賦是我見過的人裡最強的，就算荒廢了幾年，我也依然有信心，她可以站到世界中央。”
喬西毫不客氣的冷笑了一下：“我覺得，顧先生好像對渺渺太過自信了些。”
“不，是她值得。”
“你好像沒懂我的意思，顧先生的祖父，是聞名全球的殿堂級演奏家，他的話應該比你更有信服力，上次渺渺不願意和你去見顧溫大師，我追問了半，渺渺才，她早在少年時就被顧溫大師否定過一次了，而且是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否定！”
顧承被逗笑了：“我覺得應該是你們搞錯了。”
“我也希望是我們搞錯了！”喬西聲音重了許多，“顧承，一個殿堂級人物的否定，你不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事實上，也就是因為顧溫的否定，讓渺渺在家裡的地位一落千丈，一直淪落到現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