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喬西，短短接觸中，他已經發現決定權在喬西手裡。
“好啊”，喬西答應的很愉快。
顧承挑選的菜館，席上喬西只顧著吃，顧承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話題和許渺渺聊。
既不會太過殷勤，有不會讓人覺得有架子，始終保持著最恰當的分寸。
快吃完時，喬西拿出了手機，笑道：“很高興認識顧先生，我們一起拍個照不介意吧，我很久沒更新社交軟體了。”
顧承怔了一下，他實在沒想到喬西還會是個玩社交軟體的人。
但是合個照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欣然點頭。
喬西很主動的靠過去，直接把許渺渺擠在了兩人中間，她還把胳膊搭在許渺渺肩膀上，擠著許渺渺的頭，許渺渺被擠得頭只能往顧承那邊靠，她小臉都憋紅了。
喬西刷刷刷按下快門，一連照了十幾張。
出了酒店，三人去停車場取車時。
喬西明知故問：“對了，顧先生的爺爺是？”
“我爺爺是顧溫，現在國內年輕一輩闖出名頭來的小提琴家，有百分之九十都出自我爺爺門下，我妹妹作為年輕一代最有潛力的小提琴家，也是我爺爺從小便悉心教導的。”
“哦”，喬西點點頭，微笑，餘光瞟向臉色忽然一變的許渺渺，嘴上敷衍的誇讚，“你爺爺好厲害。”
顧承也微微一笑：“爺爺的成就，是我此生都無法企及的。”
他看得出來，喬西其實對於藝術這些沒有半點兒興趣。
許渺渺忽然臉色蒼白的開口：“對不起，顧先生，我……”
顧承看向許渺渺：“嗯？”
“我沒辦法去看你爺爺了”，許渺渺低下頭，細眉緊蹙，“謝謝顧先生這麼看好我，但是我自覺能力不足，辜負了顧先生的厚愛。”
“為什麼”，顧承停了下來，站在了許渺渺面前，俯身抬眸，由下自上的去看她的臉色，溫聲道：“剛剛不好說的好好的嗎？你是不相信你自己，還是不相信我？”
許渺渺緊張的咬唇，她不想去見顧溫，不想被同一個人否定兩次。
她怕自己在這樣殿堂級人物的否定下，徹底喪失了追夢的能力，怕自己真的成為了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辜負了喬西的厚望。
許渺渺不說話，顧溫聲音再次放輕：“你有什麼擔憂，都可以告訴我的，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許渺渺只是搖頭。
顧溫著急的看向喬西，卻發現喬西面無表情，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甚至在他求助的目光下，拿出了手機，挑選剛剛拍攝的照片。
喬西心想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都是你家整出來的破事兒。
我能把許渺渺再送到你面前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垂憐了，你還擱這兒瞅我。
有因才有果，你家人造的因，許渺渺和我吃的苦果，你還在這委屈上了。
許渺渺不說話，顧承也沒有辦法，喬西收起手機，拉著許渺渺走，走之前道：“下次有時間，我和渺渺一起去看望顧溫大師，到時候會聯絡你的。”
顧承這才鬆了一口氣，跟上去：“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