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仔仔細細，好像在用無形的目光去摩挲這些雕像的表面。
奧格登，試圖揣測這目光中的種種意味：
痛苦，愧疚，無奈，倦怠？
最後，所有的情緒轉換，變成了……對解脫的期待。
澤維爾怔怔開口：
“很快，很快就結束了。”
“對不起……很快，我就擺脫這該死的詛咒了。”
“這該死的……黃金詛咒。”
停頓了片刻之後。
他撫上了自己的心口，換了一種語氣。
似乎帶上了明確的指向性，好像在和某個看不見的存在對話：
“我需要你親口對我承諾最後一次……神使大人。”
“薩拜因。”
密室驀然一靜。
沈遲心中一咯噔。
薩拜因？
這個名字……
不是上一個古遺蹟中，那個奧克塔維亞的黑魔王的名號嗎？
……他不是埃德加偽造的身份嗎？
……他不是幼時奧格登的幻想故事中，摧毀了倫達克城的魔王嗎?
在這個世界之中，卻變成了……神使？
沈遲已經更加堅定——
上一個古遺蹟的背景，跟這個古遺蹟一定是存在關聯的。
甚至，大機率存在時間上的連續性。
這時——
空氣中出現了一種詭異的波動。
一道無比遙遠卻又清晰的聲音，浮現在密室之中。
“自然，自然，自然如此……澤維爾。”
“一旦神國之門開啟，神國降臨，吾主賜予你的偉大神性，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解除你身上的黃金詛咒……”
聽到這道驟然響起聲音的沈遲，微微愣了愣。
這聲音是……埃德加的聲音。
澤維爾聽了這聲音之後，臉色一鬆，而後近乎有些神經質地重複呢喃：
“好，好……”
他臉上的情緒消散，變得平靜，
“天授儀式，會順利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