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梅鶴青冷冷看著梅鴻信,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聖賢的道理挑著利於自己的來用,真是您一貫的風格!大敵當前,若是我不去,才沒有臉面見列祖列宗!”
“別以為一個周婉兒就能綁住我,不可能!即便整個周家攔在面前,我也能闖過去!”
梅鶴青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與厭惡,他指著梅鴻信罵道:“我他莫早就受夠了這個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家族了!四叔和你犧牲了那麼多人上位,現在如願了,還要利用身邊的人,惡不噁心啊?啊!”
梅鴻信聽完梅鶴青鏗鏘的話,怒火也噌的一下竄上來。
“我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周家的老么最得寵,人也不錯,哪裡配不上你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婚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極宗,這輩子都不用去了!”
砰!
梅鶴青一把奪過桌上梅鴻信的茶杯,狠狠將其摔在地上,以此昭示內心的憤怒。
梅鴻信拿過另一隻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後摔在桌上冷哼一聲後奪門而出。
“你根本沒經歷過前線的戰鬥,不知道那是什麼場景,在這一畝三分地內為了那點微不足道的權力處心積慮,我真為你們感到悲哀!”
在梅鴻信即將踏出門時,梅鶴青說出了這樣一段話,讓梅鴻信的怒火達到了頂峰。
“你是我生的,老子要怎麼做還用兒子教?沒有我就沒有你,你就是把列位聖賢叫出來也改變不了任何事!”
梅鴻信撂下話後快步離去,同樣摔門而去,巨大的響聲和梅鶴青一樣一樣的。
主子們吵架,沒有一個下人敢偷聽,更何況他們都知道梅鶴青的脾氣,更沒人敢靠近。
與左煥白等人想的不同的是,梅家沒人能困得住梅鶴青,他是自願的,既是為了反抗,也找藉口推脫了和賓客們的會面。
在床上越想越氣的他突然笑出聲,要是被寒雲秋他們見到自己這狼狽樣,肯定會毫不留情地嘲笑。
這幾日他從未修煉過,過的與寒雲秋一樣的生活,經常倒頭就睡,靠夢境短暫脫離現實。
儘管這個辦法持續時間不長,每次他都會敏銳地意識到現在是在做夢,然後自然而然地醒來。
再睡,再醒,他靠著在無數短暫的夢境往復來躲避。
如果梅鶴青知道左煥白和田從夢就在梅家斜對面的旅店內,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衝出,如果見到秋書雪,或許會把大部分的委屈放心說出。
但他不知道,自以為孤獨一人,要將一切抗下,靠夢境強行拖到十天後,完成那場大婚。
寒雲秋收到心海內虛影傳來的訊息,笑道:“我早就說過,用不著擔心,木統帥很可靠的。”
“你沒發現嗎,他並沒說你將所有的分身都除掉了,任務還是沒完成。”
寒雲秋欣喜的神色頓時凝固住,他確實把在齋月段長城作亂的赫連明軒當成了僅剩的分身,已經打算好好放鬆了。
搞半天只是個嘍囉,可能還沒劍陣裡的那個強。
“管他呢,先解決梅家的事再說。”寒雲秋看得豁達,及時行樂最好。
“圖紙誰去送?”
秋書雪想親自去送,卻被寒雲秋和阮瑩瑩一併攔下,他們用的理由還意外的相似——你容易被發現!
秋書雪不解:“我又沒見過梅家的人,他們怎麼就會認出?”
寒雲秋笑道:“你還是適合發號施令,這種跑腿的雜活還是給我吧,專業的事要專業的人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