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端木天此時吟來未必貼切,畢竟這首詩是以女子口吻,展現一個為情所傷的女子,與傷害她的男子堅決分手的情景。
但詩中那股幽怨、悽楚、悲涼的意境,卻頓時讓婉娘如同中了定身術般,呆立當場。
“人生若只如初見……人生若只如初見……”婉娘痴痴的默唸詩句,眼角的淚水已然不可遏制的淌了下來。
對於唐人而言,這些千古名句都是精神炸彈,對於婉娘這般才女,更是如此。
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見”,便讓婉娘完全失了方寸,迷失在了詩句營造的意境之中。
端木天趁熱打鐵,也不顧男女大妨,直接上前握住了婉娘一雙柔夷,含情脈脈的說道:“知我意,感君憐,此情須問天。婉娘,這七彩琉璃簪便是我的一片真心實意,你當真要棄之不顧嗎?”
這貨的臉皮也足夠厚,不等婉娘回答,便伸手輕輕從婉娘手中取過髮簪,抬手插到了婉娘髮髻之中。
他的意思,在明顯不過,這根琉璃簪,便是他與婉孃的定情之物。
華夏自古,簪子是不能夠隨便送人的,只能送給自己心愛的人。而且表達的意思便是希望婉娘做他的妻子,是他的正妻。
只要婉娘願意接受髮簪,那這事就妥了。
但婉孃的反應,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就在端木天將髮簪輕輕插入婉孃的髮髻後,婉娘卻嚶的一聲,手提裙角,抬腳便跑。
端木天愣住了,這算啥意思?
是答應了,還是答應了?
端木天一臉懵逼。
是他用力過猛?還是婉娘這妮子麵皮太薄,不好意思了?
上輩子單身狗的他,雖然閱片無數,但沒有哪部片子裡,教過這種情況算怎麼回事。
愣了半晌,端木天才趕緊拔腳去追,卻已然不見了婉娘身影。
他趕緊抓過一名婢女詢問婉孃的去向,得到的答覆卻讓他心涼了半截。
婉娘竟然直接跑了……
連與他娘都沒打招呼,便跑了……
端木天哭笑不得,弄不懂婉孃的心思,只能悶悶不樂的返回堂屋去找他娘了。
遇事不決,可問老孃。
杜如鳳聽完兒子的講述後,卻是笑得前仰後伏,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端木天一頭黑線,被他娘笑得差點轉身就走。
他娘是和老爺子待久被傳染了嗎?怎麼也那麼不靠譜啊?
杜如鳳抹著眼角笑出來的淚花:“天兒,哪有你這般對小娘子?婉娘不被你嚇跑才叫奇怪。”
端木天:“……”
被老孃嘲諷了,端木天也只能徒呼無奈。
噫籲唏!
他那點可憐的戀愛知識,都來自於各種電視劇與電影,與小昭和嬌娘又完全沒有戀愛過程,直接步入正題,所以哪裡懂如何與唐朝美女談戀愛應該怎麼做。
“行了,此事交給為娘吧。放心,為娘把話放在這裡,婉娘這個兒媳,為娘要定了!”杜如鳳很是霸氣的一揮手,讓端木天感動的想哭。
果然,孃親大人還是靠譜的。
但不等到他娘霸氣出手搞定婉娘,幾日後,李綱卻派人給他送來了帖子,邀他過府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