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哥的傷,慶行走比較體恤,所以這次只招了我們幾個......”
正說時,鍾離英在院外招呼:“槐花,好了麼?重吾催促動身了。”
隨槐花劍出去,只見鍾離英、陳布和石九都在,各自準備妥當,等在兩駕馬車邊,領頭的正是重吾。
吳升是煉神境修士,包括重吾在內,眾人對他都很尊敬,重吾的尊敬中明顯還帶著幾分客氣和疏遠,他道:“正好孫兄也在,行走對孫兄的傷勢很關心,不知如何了?”
吳升回答:“在碧溪潭療傷數月,感覺好轉了許多,勞行走關心,甚為慚愧。”
重吾道:“楚國劍修岑無垢一案,孫兄立了大功,行走上報學宮,獎次已經頒下,賞五金,記功三轉。聽說孫兄助剿巫修,此案也是學舍當管,同樣立下功勞,到姑蘇後我當稟知行走,再為孫兄請功。”
學宮的獎勵主要是賞金、法符、靈丹、法器和記功之類,前幾種獎勵可以壯大學宮修士的實力,最後一種記功,則沒有明確之規,主要是將來選拔新任行走的時候作為重要參照,當然,還是看是否需要,需要的時候拿出來就是硬過硬的條件,不需要的時候,不會有人拿出來說事。
重吾道:“行走說了,這次去姑蘇,就不勞累孫兄了,孫兄好生養傷,將來還要仰仗孫兄出力。”
吳升問:“你們都走了,若學舍有事,該當如何?”
重吾道:“學宮有什麼大事,會直接發往姑蘇,揚州的事情,自有廷寺在,也不會有什麼大事,若有些許小事,或者卷宗往來,學舍還有雜役們處置,孫兄無需操心,靜心養傷就是了。”
吳升答應了,拱手將兩駕馬車送走。
被人尊敬,卻是遠遠的尊敬,這種感覺有時候挺不是滋味的,就好像自己是個局外人一樣。當然,這本就是吳升想要追求的效果,他倒也沒覺得什麼不好,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看看有什麼機會能將岫雲山那幫親友的汙點洗白。
步出揚州南門時,吳升回頭望向城牆上掛著的幾大排懸賞佈告,暗自嘆了口氣,也不知自己、金無幻和冬筍上人的通緝,什麼時候才能撤下來?
有些事情,急是急不來的,吳升也有時間等,所以定下心神,繼續修煉。
可到第二日時,他就被人請出了碧溪潭。
來的是學舍的兩位僕役,吳升看著眼熟,卻從未和他們打過交道,甚至不知怎麼稱呼他們。
“你們......何事?”吳升問。
“僕名姚程,這位是原九,此來碧溪潭攪擾孫士,乃為郢都學舍所發協查通緝一事,還請孫士定奪。”
吳升眨了眨眼:“怎麼讓我定奪?我哪裡有權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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