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用馬匹耕田,也只能侷限在北方,中原部分割槽域已經江南的水田,馬匹是派不上什麼用場的……南方有水牛,難道還能有水馬?
也就是因為李善這幾年依靠霞市、商路弄來了大批大批的馬匹,也就他有這個資格用馬匹來耕田……就連向來沉默寡言的張仲堅都私下說了,太過暴殄天物了。
打個比方,你想給某個人後腦勺來個狠的,但找不到磚頭,於是就從兜裡取出了剛剛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還嶄新的手機,還不是諾基亞,而是蘋果……
砸完之後還不算萬事,放在你面前的還有數以千計萬計的後腦勺,你兜裡能買幾個蘋果啊。
關於犁具的改制,李善也有點失望,在代州時候準備行軍屯的時候他弄出了曲轅犁,結果才發現……早就有了,雖然效率不怎麼樣,還是長曲轅犁,但還真是曲轅犁。
在歷史長河中,各行各業,總有些人是會創新的,但受限於資訊傳播以及保密的原因,導致沒有辦法推廣開。
李善在幾次失望之餘,不得不在琢磨自己最拿手的……也是這個時代絕對沒有傳播開的,含有高技術含量的,漚肥。
這個時代農家也施肥,長安城每日入夜後,各坊不許走動,但一批人能隨意走動,而且還能出城……專門收糞便的夜香郎。
不過施肥都是直接施肥,如果能漚肥,能使肥力更強……呃,李善前世雖然是農家子,也時常下田,但因為平日要上學,所以做的最多的就是撿糞漚肥。
但是漚肥……李善不嫌棄臭,也不嫌棄別人用異樣的眼光,但這個名聲實在有點難聽。
李善心想以後自己在後世的綽號,除了“提燈男神”之外,不會還有個“漚肥郡王”吧?
那就太操蛋了。
與老者討論了馬匹耕田難以推廣之後,李善話題一轉,“予爾等布匹禦寒,予爾等糧米飽腹,予爾等房屋居住……看來那日孤所言,你也是不信的。”
“以為孤招攬你們,另有用意?”
“將你們用以死士?”
“或者帶著你們造反?”
李善伸了個懶腰,盤著腿坐在竹榻上,笑著說:“孤在長安,得聖人信重,與平陽公主交好,未依附東宮,亦非秦王一脈。”
老者有些愕然,倒不是因為李善透露的這些資訊,而是李善說話的方式……有點肆無忌憚啊。
“之前聽樂壽縣男提及。”老者小心翼翼的說:“殿下為吾等與總管……”
“與隴州總管常達鬧了一場,也不是什麼大事。”李善很是無所謂的說:“其實孤也清楚,馬匹耕田只是個藉口……說說吧,到底因為什麼?”
老者還沉得住氣,何方卻有些眼神閃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