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日未見水鏡,我心中已然逐漸減少的壓力,又開始增加了。畢竟,我不知他在何地,又是否能以某種方式窺探我的情況,以及我的隱私。”
“我最擔心的,就是水鏡是否能窺探我的想法。他既然能出現於我的夢中,那麼窺探我的想法這種情況,也並非不可能。”
“若他能窺探我的想法,那麼我的處境就岌岌可危了。畢竟,若我的想法他全都知道,那我該如何脫離他的掌控?!我該如何與他抗衡?!”
“若他能窺探我的想法,脫離他的掌控、與他抗衡的設想,就都不存在了。若我的想法他全都知道,那麼我永遠也無法對抗他。”
“甚至,連一絲異心都不能有……”
“但我曾想過很多次,想要脫離水鏡的掌控。這種想法不止出現一次。然而,水鏡也並未因此,對我進行警告甚至制裁。”
“那麼,或許水鏡並不能窺探我的想法?”
“只是,若他不能,那他為何能出現於我的夢中?”
帶著這樣的想法,孫皓沉沉睡去,進入了深沉的睡眠。
次日。
永安六年,十二月十九。
午時。
陸抗率領數萬大軍,浩浩蕩蕩地抵達了墊江城下。
現在已升為墊江主將的苟全,恭敬地開城迎接。
苟全還命令墊江城守軍,給陸抗大軍準備了足夠多的軍需物資。
陸抗在率領大軍抵達墊江城之後,又寫了一份奏章,派人急速送往吳國都城建業。
至於上一份奏章,已經快到吳國都城建業了。
次日。
永安六年,十二月二十。
早晨。
吳國,建業。
太初宮,神龍殿。
早朝正在進行。
吳國皇帝孫休,高聲宣佈了陸抗奏章的大概內容。這份奏章是昨日天黑前送到的,敘述了前線的情況。
大概內容是:
吳蜀聯軍的先鋒部隊,已推進到了墊江城。而自己率領的後續大軍,也即將抵達。
吳國皇帝孫休看到這樣的奏章,心中大喜,於是在朝堂上高聲宣佈。
但來參加早朝的眾大臣中,卻有人提出了異議。
屯騎校尉張悌高聲說道:“啟稟陛下,臣以為,如此行軍打仗,根本來不及。恐怕現在,魏軍早已佔領了大片蜀地。”
“而我大吳軍隊才抵達墊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如此算來,在魏軍佔領大片蜀地之前,我軍根本無法提前佔領土地。”
五官中郎將丁忠大聲反駁道:“抵達墊江的軍隊,是我大吳先鋒部隊。在後方,還有後將軍、領軍將軍以及徵西將軍率領的軍隊,徐徐推進,蠶食蜀地。”
“因此,深入蜀地的先鋒部隊,只管行軍開道即可。而鎮軍將軍所率大軍,可分兵佔領蜀地一些區域。如此一來,大可不必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