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又暈死過去,用冷水怎麼都潑不醒了。
朱宣見此,神情嚴肅地說道:“撫軍將軍,看這情況,不能再用刑了。”
步協皺了皺眉,語氣森冷地說道:“如此之人,他的話不可信。”
“若是雲陽侯與烏程侯,執意相信此人話語,那麼反而會進入居心叵測之人的陷阱!”
“依我看,應該將他拖下去,嚴加看押,明日再審!”
既然步協已下令將此人押走,孫皓與朱宣無法下達繼續審訊的命令。
那人被押走之後,被關押在了張豐隔壁。
寅時。
一片漆黑之中,趴在地上的張豐,忽然聽見了隔壁有敲牆聲。
僅僅過了數息,又有同樣的敲牆聲。
這異常的聲響,立即引起了張豐的注意。於是,他全神貫注地側耳傾聽。
緊接著,他聽見隔壁傳來了一道極為痛苦的慘叫。
“什麼情況?!”負責看押的四人驚呼道。他們急忙點起燈,進行檢視。
“此人竟然死了。”朱宣的侍衛說道。
“是自盡還是被殺?”孫皓的侍衛問道。
步協的侍衛與皖口軍營兵士,臉色難看,並未說話。
“速速稟報撫軍將軍!”
一刻後。
步協、孫皓與朱宣,帶著手下的人,來到了此處。
軍醫上前檢視了一番,而後神情凝重地說道:“已經死了。死因是中毒。他的脖頸上扎有一根毒針。”
孫皓眼中掠過一絲寒芒,說道:“還未審問出結果,就先被殺了!這定是有人殺人滅口!”
朱宣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
步協卻是似乎鬆了一口氣:“此人,死不足惜。”
孫皓看了一眼朱宣,於是朱宣立即會意。
緊接著,朱宣平靜地問道:“撫軍將軍,既然沒有確鑿證據證明張豐是敵國之人,能否釋放他?”
步協立即說道:“既如此,那就把他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