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這時候應當有的橋段,可這樣美好的橋段身旁卻是一棵光禿禿模樣的楊樹。
乾枯的木枝像劍一樣生生劃破了這存留不多的一點意境。
讓他覺得十分遺憾,便咂了咂嘴說道:“我會在秋祭之前想到辦法,希望那天你能得到進入錦繡閣的機會,否則我們說的再多,也無濟於事。”
夜深,從早晨一直談到了日落,兩個人在青藤園的這棵破楊樹下面就著這件事談論了整整一天,無數個猜測和想法如雨般擴散。
這是一條前無古人的道路,寧北在嘗試,陸海棠在見證。
......
秋祭是一件麻煩事,和關海齊帷語這樣已經擇路的二境修士比較起來,寧北並不覺得自己能夠穩操勝券。
“你有多大把握?”
“五成。”
“這麼多?”
秦長魚有些詫異的看著寧北,並不太敢相信。
蘇幕遮很強他知道,但寧北就是個掛件,說是五成的確太高了,他以為其實只有那麼一兩成勝算罷了,這一兩成還是看在蘇幕遮的面子上。
寧北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秦長魚躺在破舊院子裡的長椅上,這是他特意命人打造的,本來還想給這間院子裝飾的奢華一些,可寧北不願意,退而求其次,他只能給自己弄把舒服的長椅,聊表慰藉。
“說起來陸海棠這個睜眼是姑娘,閉眼睡青樓的傢伙竟然能和你坐而論道一整天,也算是讓人刮目相看。”
“他五道同修,最擅於把控細微之處,而且最後若是真的能夠僥倖成功,也只有他才能教我如何將本命劍與脩金身還有浩然氣的法子完美融合。”寧北隨意坐在石階上,手裡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邊吃邊解釋著自己為何一定要選陸海棠。
秦長魚感慨著:“自古以來他還是第一個五道同修的人。”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安靜的看著月亮,片刻後秦長魚忽然開口說道:“我有一個法子,能讓你的五成提高到十成。”
“什麼法子?”
秦長魚回頭看著他,很認真的說道:“我也要參加秋日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