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挺直身體站在前頭,他就像是一把刀,一把在邊境被風雪打磨了十幾年的刀。
這樣的人往往是孤獨的,因為這樣的人往往很冷。
二人對於關海的笑容視若無睹,秦長魚在為寧北介紹著每一個人:“這幾年邊軍那頭有些不太好過,朝中大部分人都想與妖國和平相處,邊軍聽了卻不大樂意,兩頭都卯這勁兒,要不是姚濟世壓著說不定又會鬧出不小的事情。”
“而且關虛白近年來也是在七十四爵中風頭正盛,前些日子追殺魔教的時候還斬殺了一隊神隱的人,可謂是大出風頭,在軍中同級別的威望僅次於姚濟世,拉攏了不少人,否則的話邊軍也不會把蘇幕遮放回來。”
“他來應天府,代表了姚濟世不可退讓的態度,也是在爭取應天府的幫助。”
寧北看過很多書,對於很多事情都有足夠深厚的思考,可面對朝中局勢的複雜,他還是不如秦長魚這樣自小接觸要來得了解。
顏回已經將手中的榜單輕輕攤開,一道巨大的光幕呈現在半空當中。
從上到下密集的名字和成績羅列其上。
排名第一個的就是寧北。
“寧北,兩科成績甲上,綜合成績甲上。”
“蘇幕遮,兩科成績甲上,綜合成績甲上。”
“秦長魚,兩科成績甲上,綜合成績甲上。”
“魚柳...”
“古落提...”
“齊帷語...”
“關海...”
“曹小寶...”
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出現在上面,雖然應天府沒有明確排列名字,但眾人都清楚依次就是此次大考的排名。
“原來曹家那姑娘大名竟然叫曹小寶,我就說怎麼沒人敢提這個名字。”
秦長魚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面色微紅的那個少女,有些意外這個瞧起來頗為英氣的女子的名字竟如此可愛。
人群中還是不免有很多的議論之聲,大多都是集中在寧北的身上,一個道樹枯萎的人竟然會被挑選進入應天府,即便是大考之時表現得足夠優異,可不能修行就是不能修行。
進去之後要做什麼?
又能學些什麼?
關海的臉上倒是沒什麼意外的神情,他只是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寧北,他從不指望單單憑藉一個流言就能讓應天府將這個謀逆之子拒之門外。
壓倒駱駝需要很多東西,但每一根稻草都是不可或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