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魚沒有去換衣裳,還是剛剛那件碎布條狀的錦衣,看上去頗有些滑稽。
不過他本人倒是毫不在意,從小到大都是這麼過來的,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看來當年事情父親並不想你我知道真相。”秦長魚皺著眉,有些不解的說道。
屋內的窗開著,月光照在窗臺上,折進屋子裡落下,幽幽泛白。
秦牧的性子不拘小節,大氣豪爽,還帶著一點孩子氣,可這只是外表,他們不會認為這就是堂堂潁川秦家家主的一切。
秦牧很聰明,他們三個同樣也很聰明。
舅甥二人從未見過,如今第一次見面天南海北都談論了一遍,就連寧長安夫婦在青藤園裡的墳墓都是提了一嘴,但卻唯獨沒有提到當年的真相。
寧北並沒有主動問,因為他知道如果秦牧沒有主動說的話,那麼他就算是再怎麼詢問也絕對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就像小時候在青坪鎮曾經幾次詢問過師尊一樣,每一次師尊都是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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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不語。
答案很重要,在他看來答案真的很重要,因為有問題,所以就一定要有答案。
“師父,舅舅,還有神皇,全都是一樣的態度,當年的真相絕非那麼簡單,可他們都在隱瞞著什麼呢?”
寧北想不通這一點,無論他用任何可能性去推測到頭來發現都沒有辦法解釋的通。
“以後總會知道的。”秦長魚注視著地面上的月光,輕聲說道。
真相早晚都會有大白的那一天,無論是包著火焰的白紙有多厚,最終都逃不過被燒開的結果。
寧北點了點頭,目光中的堅定並沒有因此而有半點減少。
所有人都不想讓他知道真相,這並不意味著他不該知道真相,反而是在提醒他這個真相必須要知道。
窗外的夜風吹進了屋子,夏末初秋的天氣還不算是特別涼爽,依舊帶著炙熱的尾巴讓人滿頭大汗,唯獨夜裡會變得靜謐,捲起的風撲在臉上也格外的愜意。
“你怎麼沒問殺琅一的事情?”秦長魚忽然想起了這件事,於是偏頭看著蘇幕遮問道。
風透過窗戶吹進,帶著外面的青草味道,秦府的院子裡種了很多的樹,種類也是繁多,比如剛剛吃飯那裡就有一顆桃子樹,現在房間外面還有一片的草坪,上面開著零散的花。
這味道很好聞,難免讓人沉浸。
“忘了。”蘇幕遮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姚帥給了他一把刀,讓他在壽宴當天將妖國前來祝壽的使者琅一當場斬殺,這對於秦家來說可是大不敬的挑釁行為,如果不事先問過,誰心裡也沒底。
秦長魚點了點頭:“不急,過幾天再問也不遲,反正時間還早,明天我帶你們去一趟海棠園,來了潁川要是不去一趟海棠園,那就等於是白來一趟。”
海棠園的海棠樹飄起的海棠花是最好看的。
哪怕他自小在潁川長大,這麼多年來也是看不夠的。
蘇幕遮點了點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正如秦長魚所說的那樣,時間還早,不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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