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酥酥帶姜念去了她暫住的房子。
租的別人的一個後院,帶一間小平房,幸運的是外面看起來雖然不怎麼靠譜。但是裡面的傢俱卻很新,不算破舊。
秦酥酥給姜念倒了杯水。
“姜念姐,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見我了。”
姜念微曬,揉了把她的頭髮:“你天天在想什麼,我像是那麼狠心的人?”
這個動作讓秦酥酥紅了眼角。
她說:“可你明明都出來這麼久了,也沒有聯絡過我。明明我們說好了,等你出來。我們就一起去國外,再也不回來的!”
說到最後竟然還有幾分惱怒。
姜念剛進去的時候,因為臉長得好看外加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惹得一些人很不爽。
那段時間沒少受欺負。
秦酥酥也從那種待遇過來的,看到姜念被欺負,她選擇了袖手旁觀。
她沒有能力,做不出為別人抗揍的壯舉。
真正讓兩人有交集是好幾個月之後,秦酥酥那會又瘦又小,很容易被人欺負,她心裡清楚自己的處境,所以從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
可是避來避去還是沒避過,那是個零下幾度的冬天,秦酥酥從睡夢中,被一盆冷水給潑醒。
面前站著個女人,紋著一手花紋,姿態高傲得不行。
“什麼破玩意兒,一天天的跟著獄警眉來眼去的。別以為人家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自己的親爹都有臉去勾引的人,有什麼資格睡在這兒。上樑不正下樑歪,跟你這種爛東西說話我都嫌髒了自己的嘴。”
秦酥酥渾身僵硬,不管不顧的脫口而出道:“你給我閉嘴!”
“呦?”女人上下打量了下她:“還敢還嘴了?”
秦酥酥攥緊了手指,不願意再回憶。
她小心翼翼問姜念:“你現在過得還好嗎?”
姜念勾了勾唇,淡淡道:“挺好的。”
秦酥酥看著她,實在難以將面前的人和以前的姜念結合在一起。
她苦笑了下,垂著眼:“時間真是過得太快了,要是那個孩子還在,現在也該快兩歲了吧。”
——
孩子兩個字兜頭砸下來,壓得姜念喘不過氣。
她動了動唇,想說什麼。
屋子裡的門卻從外面被推開了。
傅均寒站在門口,神色冷冷的,不知道站了多久。
秦酥酥嚇得抖了一下,小心的往姜念身後躲。
姜念握著酥酥的手,嗔道:“姐夫,你嚇到我朋友了。”
傅均寒不動聲色的在姜念身上掃了一圈,淡淡道:“你姐聽說你出事了,讓我接你回去。”
姜念勾唇,說:“你有必要老提她嗎?。”
傅均寒冷道:“她是你姐姐!”
姜念看著他,終於在他冷冽的視線中敗下陣來,妥協道:“好了好了,知道你緊張她。”
她把手從秦酥酥掌心抽出來,安慰道:“我要走啦,下次再來看你。嗯?”
秦酥酥緊張的看著她。
姜念耐心的勸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她這才鬆開手,但盯著傅均寒的目光還是充滿警惕。
她可是記得清楚,把姜念害到如此地步的始作俑者是誰。
傅均寒目光從她身上掠過,轉身離開。
姜念緊跟著他出了門,一直到上車,兩人都沒再說一句話。
姜念樂的清閒,她現在也沒心思去跟傅均寒周旋。
車子飛速的行駛著,姜念閉著眼,腦海中走馬觀花的閃過這些年的事情。
很多早該忘記的,此刻一幕一幕卻那麼清晰。
在狹窄的空間裡,男人的氣息猛的靠近,姜念被迫睜眼,傅均寒的臉龐正近在咫尺。
他饒有興趣的勾著姜唸的頭髮,眼底泛冷:“我是不是應該問問你,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