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琦也再次穩固了自己的地位,畢竟趙曙也不是傻子,新登機的趙曙也知道要對當年力捧自己的韓琦投桃報李。
繼續讓他執宰這大宋江山。
甚至默許了韓琦的許許多多的特權。
而韓琦也沒有放棄這個機會,在這個階段,他大力提拔了一些列的年輕人,為這個大宋注入了新鮮的血液。
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那位和李白並立的大宋乾飯之王,蘇軾蘇東坡。
也就是這個時期,韓琦爆發了自己真正的實力,他可是常年駐守邊疆的存在,從軍營裡面走出來的宰輔,那手段不是一般的強硬鐵血。
尤其是面對自己的老對手西夏的時候,那叫一個強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西夏看不起自己,還讓自己在西夏吃過虧的原因。
雖然沒有收復西夏,但也強逼著西夏的毅宗皇帝李諒祚對大宋上表謝罪。
在北宋這個對外向來疲軟的時代,這應該是為數不多的幾個能夠吹噓的強硬時刻了。
也證明了韓琦執掌邊疆,整頓軍務雖然有不少的坎坷,但並非是沒有用處的。
只不過這個時候就很可惜了,本應該對韓琦無比支援的宋英宗趙曙只不過在為不足四年就草草收場,匆匆離世了。
而英宗離開之前,韓琦再一次的竄到了病入膏肓的趙曙面前。
一副“你快死了,還不趕緊交代後事”的模樣,算是催促著給立儲這個事兒開啟了缺口。
也不知道趙曙看到了韓琦這副模樣之後,會不會有些痛心,有些感慨,當年他爹就是被韓琦堵在了病床上非要問一個結果來著。
不過他的這種催促也是有好處的,那就是早早的給宋神宗趙頊奠定了一個官方承認的基礎。說實話,就從這些事情來看,韓琦當真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傢伙了。
畢竟我們只要知道一點歷史也就能夠明白,自古以來都有這麼弄一個規矩,那就是人臣參與立儲那都是大忌。
可韓琦不但摻和了,還接二連三的去摻和這個事兒。
其中自然是有趙宋王朝在這方面有著些許的寬鬆,但更重要的是韓琦堅信一個道理。
慶曆新政的垮臺有兩個原因。
其一,他們本身的腰桿子不夠硬,實力遠沒有達到那個想象之中的結果,所以在遇到那麼一個反撲的時候,他們一瞬間就被衝擊的七零八落。
其二,皇帝本身也不夠硬,被那群該死的傢伙這麼一嚇唬,他就不行了。
所以,韓琦去駐守邊疆,態度強硬,執掌朝堂,那是他要讓自己硬起來。
而他一次次的摻和立儲就是要讓皇帝和自己綁在一起,要讓皇帝支援自己,知道自己才是皇帝的靠山,甚至讓皇帝主動去做那變革之事。
韓琦到最後,也沒有忘記當年和范仲淹的一幕幕,只不過他選擇了一條和范仲淹截然不同,卻相輔相成的道路罷了。
在宋神宗趙頊上位之後,韓琦並沒有繼續去把持著朝政宰輔之位。
這一年的韓琦已經六十二歲了,他知道自己該做的已經都做完了,他也知道自己找到了那個腰桿子硬邦兒的主君,也找到了那個可以繼承他們希望的人。
他退了。
最後給自己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己妥善的離開。
深諳急流勇退之道的韓琦無比果斷的請求退休,而同樣宋神宗也沒有多說什麼廢話,麻利兒的讓他給自家偶像加鐵桿的王安石讓出來了位置。
當然,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該表達的感情還是得表達。
畢竟韓琦不但幫助自己成功的登上了皇位,更是絲毫沒有對權勢有半分留戀,給了自己最好的開局。
這麼一個對於他來說是完美的老臣名臣,他當然是關懷備至了。
顯示在汴梁賞賜給了艾特一座無比豪華的府邸,方便他在汴梁頤養天年。
然後雖然將他從中書門下平章事的位置上拿開了,但是也給了他些許清閒的散官,讓他保持著足夠的殊榮,不會感覺到人走茶涼的這種悲傷。
也讓他繼續看著這朝堂的風起雲湧。
這是真真正正的善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