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員在超市的倉庫中逛了一圈,檢視了每間房間的情況,也大體遊覽過整個“宜蘭王都”。
唐嘉宇注意到,對方在整個過程裡,一舉一動都非常小心,隨時留意著不要破壞那些小動物的巢穴。而後面的兩個售貨員就沒有那麼講究了,他們經常“一不留神”,就對公國的建築造成永久性的損壞。
勘察完現場的情況後,幾人便又回到超市的門口,艾倫對整起事件做出結論:“根據勘察,沒有發現有其他人出入的跡象,可以排除有人惡意破壞供電線路的嫌疑……”
說到這,他瞄了一眼唐嘉宇,繼續開口:“……也沒有入室盜竊的痕跡,不存在有居心不良者企圖損害超市利益,至於前店長留下的寵物——
“怎麼處理就是你們的事了。”
“明白,非常感謝,警官先生。”
兩個售貨員對警員致謝,他們各自鬆了口氣,其中一個邊觀察著唐嘉宇的神情,邊咬牙切齒的說道:“都怪這些該死的齧齒動物,不過沒關係,很快就結束了。”
“結束?”少年一愣。
“對。”售貨員點點頭,冷漠的回答,“我們已經打電話通知滅鼠公司了,明天早上他們就會過來。等到明天下午的時候,超市就能徹底擺脫這些討厭的小東西了。”
唐嘉宇本想說些什麼,但他發現自己並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去介入這件事,嚴格來說,這是宜蘭超市的私事。
在售貨員非常不耐煩的催促下,唐嘉宇跟著艾倫離開了超市,來到門口的警車邊。
“唐先生,我猜你有問題想要問我,對吧?”警官靠著警車的車門,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可惜在他那副長相的加持下,反倒給人在威脅的感覺。
唐嘉宇沉默了兩秒,隨後還是決定不拐彎抹角,問出那個他早就想問的問題:“蘇安……就是這座超市的前主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未經允許,私自制作並售賣毛絨玩具,所賺的錢都進了他自己的口袋,一分稅都沒有交。”
“就……這樣?他被判了幾年?”唐嘉宇從揹包裡摸出一罐可樂,一邊喝一邊問道。
“唔,這個問題麼。”艾倫顯得有些為難,“雖然考慮到他是初犯,主觀上並沒有惡意,社會危害性基本上為零,不過偷稅漏稅剛剛好是鎮長最近下令嚴打的專案,審判過程中蘇安言辭激烈,律師的辯護也不甚理想。
“綜上所述,總而言之,我只能說,就目前情況,綜觀全域性,縱覽古今,考慮到我的水平,分析總結,也許可以認為,您很可能發現,儘管也許不中聽,無論如何,恐怕前景微妙,現階段只能如此預期……”
“停停停。”唐嘉宇趕緊打斷艾倫的話,“你和漢弗萊是不是有什麼親戚關係?
“我不想聽那麼多有的沒的,你直接告訴我,判了幾年,兩年?五年?十年?”
唐嘉宇每報出一個數字,警員就默默的搖頭,最後他長嘆一聲:“都不對,唐先生,答案是終身監禁。”
“???”
少年猛地把嘴裡的可樂噴了出來,私自制作毛絨玩具售賣就判終身監禁,是不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
按這個邏輯,他認識的某些商家都夠槍斃十回了。
“你再說一遍,判了幾年?”
就算蘇安有製造怪談的嫌疑,但你們現實委員會也太不要臉了吧,連藉口都懶得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