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格溫多琳回答,“連續的義診,已經讓大部分病患得到了妥善處理,以後可能兩三天來一次就夠了。”
馬沙點點頭:“行,那我們回去吧,看看安德里亞那邊進行得怎麼樣,順便報告一下我們勸誘新成員失敗的訊息。”
格溫多琳點點頭,然後轉身去收拾自己的醫藥箱。
就在這時候,馬沙看見一隊騎手騎著馬從西邊狂奔而來,風馳電掣的穿過震旦人的窩棚區。
為首的騎手還罵罵咧咧:“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多震旦人?滾開啊!讓路啊!”
馬沙站的位置剛好離橫穿窩棚區的主路很近,可以清楚的看到馬背上的騎士。
他發現這些人很多都負傷了,軍服破破爛爛的,有些人身上那乾脆就是還能勉強維持衣服功能的布條了。
蓬頭垢面的騎士們,甚至比窩棚區的震旦人看著更像是乞丐。
馬沙聽見旁邊有留守家裡的震旦大媽跟姐妹嚼舌根:“這看著像是打了敗仗啊。”
“該不會是往西的軍隊被打敗了吧?”
“前幾天還沉了一艘氣球船呢。”
“那叫飛行戰艦。”
馬沙表情嚴肅,決定趕快進城找範先生打聽下現在什麼情況。
於是他扭頭對格溫多琳說:“收拾好,我們走。”
格溫多琳拍了拍藥箱:“我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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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沙進了要塞,就直接找範先生,結果找了半天才在要塞塔樓的司令室前面找到他。
“我看到來傳令的騎兵隊了,西邊發生了什麼?”馬沙上來就直奔主題。
範先生表情嚴肅:“我不是軍事主官,所以和你一樣站在司令室門口。不過我估計,西邊大概是打了敗仗。現在問題是,敗得有多慘。”
馬沙回憶了一下那些騎兵的慘狀:“恐怕很慘。”
“是啊,恐怕很慘。”範先生嘆了口氣,“你還打算去西邊嗎?要不算了吧,那位理查德先生不是願意給你推薦信嗎?你去舊大陸英格里斯帝國,讀你的格林尼治皇家魔法學院去吧。”
馬沙:“不行啊,我有仇要報。”
“等你成為伊爾明斯特和彩虹索羅奇那樣的大法師再報仇也不遲嘛。”
“但安德里亞不同意啊。”馬沙搖頭,然後問了另一個很關心的問題,“西邊的失敗,不會影響到我們這邊吧?”
“怎麼,你怕德金點兵東征?他應該還沒有這樣的實力。前幾天不是回來一艘戰艦嗎,倖存者和我聊過了,德金的軍隊還是在用計謀和戰術應對西征軍。他們還不夠強大。”
馬沙:“你確定?”
範先生撓了撓頭皮:“其實,不確定。但是你不用擔心,這座要塞異常堅固,肯定能擋住德金的攻擊。”
馬沙:“可是外面有我十萬同胞啊。城裡還有三百萬平民呢。”
範先生沉默了幾秒:“我會安排婦女和兒童向後方疏散的,不用擔心。”
“能來得及嗎?”馬沙剛說完,司令室的大門就開啟了。
裡面傳出來一句話:“給他包紮,清洗傷口,還有,記得讓他閉嘴,不要擾亂軍心。”
然後兩名士兵像押犯人一樣一左一右夾著剛剛馬沙有過一面之緣的騎兵隊隊長離開了。
範先生緊趕幾步,進了司令室:“情況到底怎麼樣?”
馬沙趕忙也跟了進去。
哈迪克准將看到他皺了皺眉頭:“夏亞·阿茲納布呢?”
“他在安德里亞的工坊裡。”馬沙回答。
他把喬裝成夏亞的替身放在安德里亞的工坊裡,一來可以掩人耳目,二來可以給安德里亞一個高質量打下手臨時工。
哈迪克准將十分不悅:“這種時候,他還想著泡妞,吟遊詩人真是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