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藤蔓拉去的失重感讓溫菏有些反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發現的。
溫菏緩了緩,終於看到了女人的臉。
女人容貌姣好,只不過臉部面板下的血管透露出一種不正常的青灰色。
溫菏的腰部被緊緊的束縛著,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她把目光放在女人眼睛上時心一涼。
女人沒有眼睛,準確來說是沒有眼球,眼下滲透出點紅色的液體。
這分明就是被挖出來了!
溫菏心道不妙,只見女人睜開了那雙已經沒有眼球的眼睛,露出空洞洞的眼眶,溫菏距離很近,甚至可以看到眼眶裡的肉在微微跳動。
頭一次看見這種場景的溫菏表示她有點想吐。
女人用沒有眼球的眼睛“看”著溫菏,毫無血色的唇說:“溫小菏。”
溫菏打了個激靈:“我在。”說完她就後悔了,又不是在上課在什麼在。
女人聽到溫菏說了話彷彿被激怒了:“你終於出現了啊呵呵呵……被那老頭子保護的很好啊,今天你怎麼敢出來的!”女人越來越激動,沙啞的嗓音刺得溫菏耳朵有些不舒服,腰間的藤蔓纏得越緊,溫菏甚至感覺自己的腰快要被勒斷了。
“你們一個個所有人都想要我的命。”女人的臉湊近了溫菏,溫菏看見那張可怖的臉湊近開始掙扎。
女人感覺到了身前人的掙扎,她似乎是笑了笑:“你在怕我?怕我什麼?怕我這張臉嗎?”
“你怎麼敢怕我!我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都怪你!全是因為你!”
溫菏一驚,隨著女人的怒吼,本來平靜的荷塘突然沸騰了起來。
溫菏努力忽視著身體的不適低頭看荷塘,冒出來的竟然是一顆顆腫脹的人頭!
荷葉翻湧著,被水或者人頭攪爛成碎片慢慢融合進荷塘水裡,水變得猩紅一片。
溫菏打了個寒戰,她大概知道為什麼荷葉是紅色的了。
人頭沒有眼睛,他們密密麻麻的漂浮在水面,空洞洞的眼眶望著溫菏,溫菏有些頭皮發麻和反胃。
一眼望去哪裡還有什麼荷塘,這分明就是煉獄。
溫菏不敢動了,她現在生怕女人一動怒就把她扔進人頭堆裡。
一直不出聲的周凝海踩著腳下的荷花來到了女人身邊,他溫聲說:“阿荷,別生氣了。”說著想要擁抱一下女人。
女人嗤笑,身後的藤蔓纏繞起周凝海把他一把扔進了人頭堆裡。
溫菏看著這一幕沒有任何反應,她耳邊還是周凝海剛剛說的“阿荷。”
原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溫小荷嗎?溫菏一時間有些震驚。
女人用手抓住了溫菏的後頸,親暱用舌頭舔了舔溫菏的眼周用沙啞的聲音說:“就是我啊姐姐,怎麼用了我的眼睛,反而不認識我了呢?”
溫菏扭頭躲了躲沒有說話。她餘光看了看被扔到人頭堆裡的周凝海,不知道為什麼人頭並沒有傷害他。
溫菏看著他爬上來。
黑色的衣服已經被池塘裡紅色的液體浸溼,頭髮溼漉漉的滴著血一樣的液體。
周凝海從褲兜拿出一把刀,顫顫巍巍的走到溫菏和女人面前:“阿荷我來幫你拿回眼睛好不好,我來幫你。”
溫小荷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溫菏。
周凝海以為得到了允許,用刀子就要扎向溫菏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