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士聽令,望月樓!
祁安故意落在後面,等人都撤走,才冷冷的撇了眼趴在地上的趙家人,沉著臉:
“人,是本王綁的;劍,是本王扎的!宮裡那個閹人要是問起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明白嗎?!”
趙家人的魂都嚇沒了,此時哪敢再作對,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磕頭:“明白,明白……”
一場熱熱鬧鬧的婚禮,徹底落下帷幕。
望月樓被包了場。
親兵在一樓大廳,有功勳在身的戰將,則被安排在了二人的雅間。
趙卉坐著,祁安起身替她倒了茶,聲音暗啞著:“新進貢的大紅袍,嚐嚐。”
髮絲拂過耳尖,跌落在她的手背。
趙卉不動聲色的挪開手,右腳一撤,站了起來。
「咣噹」
椅子倒在地上,她回頭看了一眼,端著茶杯走到窗邊,看著樓下人來人往,猛灌了一口。
“茶不錯。”
避之不及的態度,顯而易見。
祁安失落的放下茶壺,回到自己的位置。
一時間,兩人無話。
門推開。
端著熱菜的小二們魚貫而入,濃郁的菜香飄了進來,趙卉深吸一口氣!
就是這個味道!
前世她最愛的就是這一口,好久沒吃到了。
趙卉拿著茶杯回到位置,不停筷的在各個菜色之間遊走,眼底都是滿足。
頭頂的心動值也跟著有了回暖的跡象。
祁安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車熟路的替她佈菜。
「砰!」
就在趙卉吃的正歡時,雅間門被人推開。
趙卉不悅的抬起頭,華慕出現在她面前。
白澤戰將華慕是跟在趙卉身邊最久的手下,恪守軍紀,若非有緊急的事情,絕不會如此慌亂。
“怎麼回事?”
華慕呈上字條,一臉嚴肅地說道:“老大,剛剛收到的訊息,您母親的墳在三年前被人遷走了!”
趙卉接過字條,緊緊地盯著上頭的字。
遷墳,
必須要死者的至親之人在場。
而她,是母親唯一的孩子,是母親在人世間唯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