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自然知道他的居心,斜睨他一眼,道:“你是什麼出身,也配多嘴皇家之事?”
一句話就讓尤渾深感無力!
尤渾奴隸出身,一直就被朝臣瞧不起,此時比干就是在揭他麵皮。
可比干所說也不能算錯,畢竟梅伯和他都是皇族,尤渾哪裡有什麼發言權?
“啟奏陛下!”
費仲算是皇親之列,此時也出言幫腔,道:“此事因梅伯攻訐而起,胡雷只是上前自辯,最終自是有陛下定奪,梅伯辯不過而氣死,豈能怪在別人身上?”
比干又斜睨一眼,道:“太后族裔亦不該管皇族之事!”
他抓住出身問題,誰來就頂誰!
除非帝辛出面,不然誰也說不上話!
胡雷知道此事若不過去,怕是沒完沒了。
他也不怕被論罪,當即再次上前,道:“此事臣確實有錯,請陛下降罪吧!”
帝辛自然不會給胡雷輕易定罪,而且看現在情勢,也不是“罰酒三杯”就能糊弄過去的。
沉吟了半晌,他豁然聯想到他們昨晚商議的計劃!
“朕自登極以來,立志要做一個賞罰分明之君!”
這就是他們昨天商定的臺詞!
胡雷聽到之後,就是一愣,隨後心中暗贊帝辛聰明。
本來是要在姬昌之事使用的臺詞,現在說出,正好作為鋪墊!
帝辛繼續道:“胡雷先有功於國,當賞,又出言不遜,咆哮朝堂,要罰,賞擢胡雷上大夫之職,罰謫胡雷為中諫大夫,在御前聽令!”
這一賞一罰之間,胡雷就和費仲、尤渾他們是一樣的官職了。
胡雷本也不在乎這些,此時就想要儘快了結此事。
他立刻上前謝恩:“多謝陛下恩典!”
“等一下!”
比干哪裡肯讓此事輕易過去?
他第三次道:“請陛下治他之罪!否則難安皇族之心!”
這一次,其他皇族都有些猶豫了。
正所謂:再一再二,不能再三!
帝辛畢竟是大商之主,若是再來一次,就有逼迫的嫌疑。
正當他們猶豫是否繼續,帝辛直接問道:“皇叔這是何意,可是對朕不滿?”
他眼睛微眯,露出危險之色。
“朕自問,有功則賞,有過則罰,還算賞罰分明,不知道皇叔為何還要反對?”
表面上帝辛是在發怒,心中卻是歡欣不已。
連續鋪墊已經完成,就等一會處置姬昌了!
比干不卑不亢,回道:“陛下所言差矣!比干豈敢對陛下不滿,只是胡雷將梅伯逼死,卻只是降了一個還未封的官,似乎有些……”
他沒往下說,但任誰都明白他的意思。
本來說給胡雷上大夫之事也沒定下來,如今拿一個沒定下來的官降職,誰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