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跟著看一看這戰族與長空遺跡中土著居民的交鋒?”
辰青問道。
“是你親手佈置下來的一場好戲。不當觀眾豈不可惜?”
辰青見到方嶽紋絲未動,不由催促。
如果換成是他,被戰族追殺,然後藉助戰族心中的貪婪,佈置下一個如此的驚天陽謀,他一定會旁觀,看著戰族與長空遺跡的土著廝殺,浴血而鬥,心中暢快不已。
“不了!我在等一個人!一個雖然素未謀麵,但卻與我聯手佈置下這個棋局的人!”
方嶽搖頭。
戰族與長空遺跡中的土著交手,對於他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好看的。
一群沒有腦子的蠢貨,哪怕有再高的修為,再強的武力也始終都登不上臺麵,不配成為他的對手。
而方嶽這次要動的人。
卻有可能成為他未來最強的對手!
“你是在等我嗎?方嶽?”
一道輕柔的聲音落下。
方嶽緩緩轉身。
一位少年緩緩走來,白衣勝雪,手握書卷。
他的嘴唇含笑,面板白皙,三千青絲垂落腰間,但看外表的話,絕對是一位文弱書生,看不出有絲毫的陰謀戾氣。
但誰能想象,這次戰族的浩劫便是因他而起。
所有的戰爭亦是他一手策劃。
而方嶽,不過是一個配合他佈局的人而已!
“天越?”
方嶽試探性的問了對方的名字。
方嶽雖然早就已經猜測出了對方的身份,但卻還不敢十分的肯定,因為他很難想象,曾經戰族之中的第一天驕居然是這樣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
“沒錯!我就是天越!”
對方落落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他含笑看向方嶽。
“雖然你我之間不曾見麵,但卻也算是互相聽過對方的名號。這次亦是聯手佈局,讓戰族入局,深陷泥潭,無法自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也算是神交已久吧。”
天越說道。
他看向方嶽,眼神中竟然莫名的有了一股惺惺相惜的味道。
方嶽冷笑。
“誰和你神交已久,就是你在暗中佈局算計於我。無奈之下,我方才借力打力將這戰族拉入到了長空遺跡的泥潭中。隻是我不知道你和戰族之中有著怎樣的恩怨,好歹你的前世也是戰族之中的第一天才,又為何要不惜代價的將戰族置於死地?”
方嶽說出這話。
天越的表情忽然間有些扭曲。
但是片刻,他便是將自己心中的情緒壓抑下去,再次回複到了那種文質彬彬,人畜無害的模樣。
“我和戰族之間的關係你別管!總之是他們對不起我就是了!如果不是因為那些老家夥所謂大局為重,關鍵時刻,將我拋棄,我絕對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天越低聲咆哮,彷彿是一頭受傷的野獸一般。
那人畜無害的麵孔與憤怒的吼嘯形成了鮮明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