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方嶽,這個時代中的一個無名小卒而已!我的名號縱然是說出來,像是你這樣的大人物也不會知道!至於我為何會知道你的殘魂被鎮壓在實驗室中,因為你佈置的這九九歸一大陣,我曾在一部古老的典籍中見過!”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你是一共佈置了兩座大陣,一座為陽,孕養肉殼,一座為陰,孕養神魂!你的神魂雖然被封印,但是你卻想辦法將這封印給削弱掉了!所以才可以有些許的意念從中湧動出來,影響到周圍的時空變化!”
方嶽的話,讓天血侯的麵色逐漸恢複如常。
如果真的是方嶽看出了他陣法中的玄妙那倒還好,他最擔心的是方嶽是自己的仇家派來的,所以看穿了這陣法中的全部佈置!
“你是從那一部古籍中見到的這九九歸一陣法?”
天血侯追問。
“這個,忘了!”
方嶽摸了摸鼻子說道。
忘了……
自然是不存在的!
但是方嶽能說自己是從生命真經中看到的這種陣法的記載嗎?
生命真經,若是出世,太過驚世駭俗。
這種連幕後黑手中頂尖人物都視若珍寶的九九歸一陣法,在生命真經中也不過是一種極為粗淺的陣法而已。
“忘了?哈哈!”
天血侯哈哈大笑。
隨後他有些神經質的看向方嶽。
方嶽與之四目相對。
絲毫不在乎對麵的壓迫感。
許久。
天血侯方才將自己的眼睛挪開。
輕歎道:“我果然是老了,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想我在你這般年紀的時候是絕對沒有你這種膽量和勇氣的!你若是不想說的話,就算了吧!”
天血侯的聲音中忽然間有些落寞與蕭索。
“你既然能夠看清楚我現在的狀態,那也應該能夠明白我的所想和所求,但是這實驗室中的封印卻並不容易解開。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在其中求困這麼多年而無法脫身了。”
天血候對方嶽說道:“這一道封印是當年我的一個仇家給我落下的,我的那位仇家也是一位血脈專家,他在血脈一道上已經走出了很遠的路,雖然還不如我,但也相差無幾。”
“所以說我的這道封印是和血脈有關,如果想要破開封印的話,一共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正常開啟的方式,需要按照我仇家的要求,用有限的材料製作出九份血脈藥劑。第二種是以力破巧。但是如果你的修為無法達到第六等以上幕後黑手層次的話,幾乎無法破開上麵的封印。”
“我之所以想要尋找一個血脈專家,就是想要教授他血脈之道的修行手段,當他修行有成的時候,就可以利用血脈方麵的手段將這封印徹底破開了。”
天血候說出了真正的秘密。
“我大概也能夠明白這封印的原理。血脈的本質就是天地規則的一種演化,如果能夠將不同的血脈進行聯係,佈置成為封印或者陣法的話,其效果可能遠超大多數人的預料。”
方嶽的眸光閃爍,這些年來,他大多數的時間和精力都有來研究血脈藥劑,所以他對血脈藥劑的認識深刻程度,已經超出了大多數人的想象。
就連天血候聽到了方嶽的論述,都露出了驚異的表情:“沒想到你對於血脈藥劑的研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實在是有些出乎於我的意料。”
方嶽笑了笑說道:“如果沒有對血脈藥劑足夠的研究,我又怎麼敢輕易的答應下來,幫你解開封印。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你所說的兩種解開封印的方式其實是一種,這封印是由九種不同的血脈佈置出來的。我若是能夠掌握這九種不同血脈的製造方式,則可以將這封印完美解開。而如果無法掌握的話,我在解開封印的過程中,就會遭遇這九種血脈的瘋狂反噬。,甚至被他們擊殺。”
方嶽的話句句在理,雖然他還沒有看到這實驗室中的所謂封印,但是僅憑天血候的些許描述,他便已經推測出了其中的部分真相。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若是生在我那個時代,定然會成為那個時代的主角。隻可惜你誕生的時間太晚,如今的陰間宇宙,已經不會給你足夠的時間成長了。”
天血候的臉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無論誕生在什麼時代,作為一個修行者,終究是要力爭上遊,如果連逆天改命的勇氣都沒有,那還修什麼仙,證什麼道?”
方嶽嗬斥說道。
別人或許對他的前景並不看好,畢竟他錯生在了這個時代,他要麵臨的敵人是其他時代的天驕所不曾見過的無數文明時代積累下的的老怪物,但是別人可以對自己不看好。方嶽卻不能放棄自己的夢想,哪怕前麵的路滿是荊棘,他也一樣要用沾滿鮮血的雙腳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