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門外看去,青州城的城門好像不時被什麼大型兇獸撞擊著。
沉悶的一聲又一聲還伴著聲聲人淒厲的慘叫,詭異的一幕讓人不禁背後發涼。
此景持續了很長時間,期間還有大灘的血順著城門下方流出,染紅了城門前好大的一片地。
……終於喊殺聲越來越弱,直至一切歸於一片寂靜。
姬蕩伸手撩了撩打鬥中散在眼前的頭髮,一片地獄般的景象重新落入他的眼中。
城門樓處還算寬敞的地上已經佈滿了殘破兵士的屍體,甚至姬蕩的左邊和右邊都已積起了一票不小的屍堆,壘得高高的!
周身更是無處下腳,兵士殘破的屍體不要錢似灑出的血已經把城門處周圍的一片都化為了暗紅的泥地!
和一般的使棍好手造成的傷不同,姬蕩拿著鈍器銅棍打在人體何處都是斷裂甚至爆裂,一棍將人攔腰截斷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所以此時有些封閉的城門處環境之中已瀰漫起一股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腥味,有血!有……!
剛才亂戰中殺紅了眼的姬蕩還不覺得,此時一停姬蕩覺得真的有種噁心的感覺。
他剛想從自己的衣襟上撕下一塊布來蒙上面,但低頭髮現自己的身上也早沒有一塊是原來顏色的了。
他整個人就像從血海中剛撈出的一樣!滿是暗紅的血跡還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姬蕩搖了搖頭,下次再這樣一定要注意點自己的衣服。
殺戮中身上澆透了別人的鮮血看起來很是威風恐怖,但是實則姬蕩真是有點發自心裡的噁心。
若是自己的鮮血自己還能接受,別人的就很是彆扭。
姬蕩他甩了甩銅棍兩端的紅與白,腳下行走之中踢走擋路的斷肢和不知名的殘破內臟。
幾步之後他繞過了很多屍體走到了一具很完好、明顯是姬蕩留了力的屍體邊站定,這就是先前那個叫囂著要讓姬蕩嚐盡萬千酷刑的青州郡守。
姬蕩把赤銅棍隨手插在地上,立到一旁。
低身從地上散落的殘破兵器中搜找出一根還算完好的兵士長槍,姬蕩他一手提著青州郡守一手拿著長槍走到了城牆的一旁。
手輕輕一擲就將青州郡守的屍體向城牆上高高扔出。
掐好時機,姬蕩屈膝一躍,手中長槍用力捅出。
從心臟處青州郡守被釘在了堅固寬厚的城牆之上,城牆就像豆腐一般脆弱直被姬蕩把長槍槍身沒入大半。
落地後,姬蕩又把赤銅棍拿回,就在青州郡守屍體下方的城牆上以棍代筆,力刻城牆三寸之深寫下幾個大字。
“不要通緝,否則……後果自負。”
此話就像一個文弱的書生所說,語氣平淡,毫無威懾力。
好像還有種底氣不足的感覺,什麼殺你全家之類的狠詞更是一個都沒有。
但,若是此句配上刻字上方的青州郡守屍體,再加上地上散落三四千之多的兵士殘屍和順著城樓高處流下的鮮血,估計沒有一個人再會認為這話沒有殺氣了吧!
掃視了一眼自己的傑作,姬蕩喃喃自語道:“這下我的意思…應該表達的很明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