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汗,喘勻了呼吸,瑤姬嘟嘴嘀咕:“欺負誰蠢呢?當本仙子不知道等賞是什麼意思?嘁!我看你……”
話音未落,一聲濃濃的嘲諷在耳邊炸響:“果然還是一個蠢東西!”
瑤姬狠狠打了個寒顫,如果沒有聽錯,這聲音來自於她的腦後。
“人界有個三歲小孩兒都熟知的問題,”慵懶的聲線,甚至帶了絲絲好笑,在瑤姬耳後言道:“問,豬是怎麼死的?你知道答案麼?”
瑤姬僵硬著身子,既不敢回頭,更不敢回應。
少昊那魔幻般的腔調便真的笑了出來:“看吧,你還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就這,也敢勾搭了天宮太子私奔?”他繼續挖苦,語氣之中濃重的輕慢,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仙子都是要臉的。
瑤姬雖然才剛成仙,膽量也不是很大,但並不妨礙她熱血上頭。
‘呼’地迴轉身,勇敢對視。
直視少昊的眼眸,瑤姬漲紅著臉,不服氣地問:“那帝君你說,豬是怎麼死的?”
少昊伸出一指,點在瑤姬額頭,輕笑:“笨!”
感覺到冰涼的指尖觸及額頭,瑤姬大腦不爭氣地卡頓了。
她木木地瞧著面前這張,曾經無論如何都瞧不上的,水光嫩滑的臉皮,遲鈍著又問:“笨……笨死的?”
“還算有救!”少昊收回手指,隨手招來一條潔白的帕子擦拭,彷彿他那金貴的手指就此沾了汙穢一般。
這算什麼?瑤姬麵皮更紅了兩分。
“帝君,你侮辱人!”她終於找回了此時應有的語調,憤憤地嚷道。
抹完了手指,少昊故技重施,帕子離手變作一隻鳥兒,在木屋的房頂上盤旋一圈,才從視窗飛了出去。
自然,又是一把低調的驚豔炫技。
瑤姬努力掩飾掉豔羨的情緒,忍著‘哐哐’直跳的一顆小心心,大膽質問:“帝君哪隻眼睛看見小仙要跟那誰私奔了?”
“沒有麼?”少昊揮手一劃,招來瑤姬剛搬到門口的木床,食指輕輕摸過床邊,吹了一口氣。
只看得瑤姬膽氣又弱了那麼一丟丟。
然後,他矜持地落座,向瑤姬看過來:“那,剛剛是誰欲拒還迎,不惜以美色為餌,誘惑天宮太子的?”
“我……”瑤姬訝異,張口結舌。
少昊淡笑:“本君記得,青鸞不是教過你幾句歌謠的,說什麼‘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那般苦情的麼?”
“啊這……”除了震驚,瑤姬擺不出其他表情。
嫌棄地剜了眼對方,少昊略略有些恨鐵不成鋼:“學藝不精,丟臉至極!若是照本君方才所言,再加你自己那套不成才的騷操作,撒上幾滴淚,再叫兩聲好哥哥,太子俊只怕當即就會帶你走了。”
還能說什麼呢?瑤姬三觀已碎。
“那您還……”瑤姬臉上,明白無誤顯示著‘您老人家出現的不是時候’的表情,但她不敢直接說出來。
捏了捏自己的臉,瑤姬疼得只吸氣。
看來,這不是幻境。
竟然沒有受帝君懲罰?她不敢置信。
以帝君的脾性,這不應該啊!
反常!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