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一個月,都會有一種最新奇的訊息傳來。
而正是因為如此,時間就過的更快了一些。
轉眼間又是一年。
彷彿一年又一年,只是一睜眼,一閉眼的功夫,時間就溜走了。
只是隨著歲月的流逝,張嫣的身體也就越發的不堪負重。
在崇禎四十九年(1677年)的時候。
終於要走到了時間的盡頭。
這一年,盛夏。
屋內的電風扇,正在緩緩的轉動著,送來一陣陣的涼風。
「由檢,我怕是不行了。」
面容憔悴,雙眼中的神光,彷彿迴光返照一樣,看的崇禎一陣心疼,卻又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他不是沒有見過有人死去。
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就要走了,心中總覺得空落落的,滿不是滋味。
「說什麼胡話呢,好好的怎麼就不行了?」
崇禎口是心非的回答道。
他兩輩子都沒有學會如何去哄女人,自然也就說不出什麼像樣的情話。
畢竟,上一輩子,他就找不到女人。
而這一輩子,也不需要他甜言蜜語,就已經得到了不少的女人,還有別人給他送的。
沒經驗啊。
「我這一生,最幸運的恐怕就是遇到你了,能夠在最後的時間內,還有你在身邊陪伴,是不知道多少女人都求不來的幸福。」
張嫣可不管崇禎說了什麼。
只是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心裡話。
「就是,就是我沒能剩下一男半女。」
說到最後,就說到了她一生的痛楚上來。
本來她
是可以有孩子的,可朝堂上的那些人,卻不以為然,於是她的孩子就成了犧牲品,連帶著她也再也沒有了可以生育的權利。
「你的兒女可是有很多的,你是知道的,在你走過的那些封地裡,有多少兒女想要你留下來,只是你不願意而已。」
崇禎沒有提起朱慈烺。
這種不痛快的往事,就不要在此時說起來了。
張嫣的目光,看向了周圍,旁邊圍了一圈人。
就是高巖也表情沉痛的站在一邊,看著床上躺著的張嫣。
只見張嫣的目光看了過來,高巖立刻上前一步,好讓張嫣看得更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