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崇禎教他的時候,他儘管跟著認真的學習了許久。
可一些超前的東西,崇禎是怎講,朱慈烺都不是很明白。
在這一點上,崇禎也試探過其他的皇子,差不多都是一個樣。
時代的侷限性,也就限定了人的認知高度。
哪怕是現在大明各行各業都也有了專業的人才,可依然沒有多少人真的深入的去總結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學問。
劉子寬知道,考驗他的時候到了。
為君分憂,從來都是他們儒家的傳統。
有道是:雖千萬人而吾往矣。
沒有殉道者的精神,怎麼可以讓儒學再次在走上朝堂?
「皇上,這件事臣來做,皇上的威名不能受損。」
口嫌體正直,說的就是朱慈烺。
心中想的不要不要的,可口中卻喊著不可,不可。
見到朱慈烺不在吭聲,劉子寬心中一鬆,覺得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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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遠離大明的大順,崇禎也接到了荷蘭傳回來的訊息。
他已經坐在了天鵝湖船上,很久了。
「由儉,還在想荷蘭傳來的訊息?」
高桂英和柳如是兩人提著食盒,乘坐著小船,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崇禎的身邊。
高宇順連忙上前迎接。
「大意了,在我的眼中,看到大順這個樣子,是無所謂的,可在朱慈烺的眼中,很可能是另外一回事。」
崇禎苦笑著回頭說道。
他是知道,國家發展到最後,會成為一個什麼樣子。
畢竟在這個時代,已經出現了點苗頭。
那就是國家的強大,已經不再侷限於
土地了,而是經濟,軍事,文化等等為一體的一種綜合實力。
要不然荷蘭人憑什麼,可以被稱作海上馬車伕?
「你是心寬,別人可不是這樣,在歷史上,滅殺功臣皇帝可是不少,也就你沒有做出這種事情,還給了這些人一個好去處。」
高桂英笑著說道。
當然這也是她最喜歡崇禎的一點,相信那些大明的臣子們,也很喜歡的一點。
畢竟,面對這樣的皇帝,不需要一天到晚的提心吊膽,生怕自己睡一覺,第二天早上起來,已經是在牢獄之中了。
「我現在最怕的就是,亂花迷人眼,朱慈烺在皇位上座的久了,會生出不該有的想法。」
在崇禎的規劃當中,所謂的諸侯國,不過是一種聯合國的形式。
需要的是大明的皇帝,用一種很巧妙的方式,來把這些諸侯們擰成一股繩,來做成大明想要做的事情。
而不是在往後的歲月當中,孤掌難鳴。
可有人或許不會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