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鳳來和傅木魁聯袂而來。
每次經過範復粹身邊的時候,這些一同出關的叛臣們,都會不約而同的向他發難,似乎範復粹就是他們當中的害群之馬。
是讓他們丟臉的那個混蛋。
不過是在用這種激烈的方法,掩蓋自己心裡已經快要扭曲的臉面而已。
“誰讓人家特立獨行呢,想要不惹人注意都不成,要不你也去換一身奴隸的衣服穿穿?看那位熊大人會不會對你另眼相待。”
範復粹彷彿聾子一般,對於別人的話,是一點都聽不進去。
只專注於自己手上的掃把,和板車上的糞筐。
“說什麼胡話,你我都是讀書人,讀書人應該有的風骨可不能沒有。”
也不知道傅木魁有什麼勇氣,談及“風骨”這個詞彙。
反正人家說的振振有詞,就連一旁的施鳳來都沒有辦法去爭辯。
“也是,自古都有君子遠鮑肆之語,哪有親近糞坑的道理。”
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閒聊著,左右都是在說自己的道德如何高尚,操守如何高潔,風骨如何的遺世而獨立。
然後在貶低兩句,範復粹是掉在糞坑之中的蛆,看著一動不動就能噁心人。
自從兩人用了同一個小妾之後,之間的關係,就肉眼可見的上漲。
據說施鳳來還想著把自己的妻子給貢獻出去,只是被家裡的婆娘用剪刀威脅了好幾次才作罷。
要不然盛京又會傳出一些喜聞樂見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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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代善的宅子裡,正是高朋滿座,觥籌交錯。
京師之內平民家裡吃不上飯的人大有人在,可在這裡酒肉滿席,還生怕不夠吃一樣。
許多菜都是隻吃了兩三口,就被退下,然後成了許多下人們口中的美食。
宴席上,滿漢皆半。
代善坐在上手的左側,他的右側就是大明來和他們談開邊市的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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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無意於和大明開戰,兩家結成同盟,才能夠在這片土地上有未來啊。”
宴席不過是幌子,在酒桌上談論重要的話題,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開不開戰,不是你我能做的了主的,這些事情就不用商談了,咱們只說開市的事宜。”
熊大人一點都沒有順著代善的意思,兩家做生意,不過是各取所需。
需要開戰的時候,也沒見你們女真人提前說一聲。
現在又想要用一紙契約,把兩家的關係變成友好和睦,簡直是想多了。
代善給范文程使了一個眼色,酒桌文化嗎,還是交給這些文人,才最好處理,畢竟其中有那些坑。
可不是他一個門外漢搞得懂的。
雖然他的許文不錯,然而有許多東西,都是潛移默化出來的,旁人一時半會肯定是學不會。
“熊大人說的不錯,開不開戰是皇上的事情,咱們這些做奴才的,只需要執行就成。”
范文程把‘奴才’已經說習慣了,還不清楚整個大明不但沒了跪拜禮,更加沒了奴婢等字眼。
那是崇禎親自發了聖旨的。
平時來往的政令,可只是公文來往,現在崇禎手下的那些官吏們,可是已經很難的看到一種聖旨出現了。
而正是因為聖旨的稀缺,反而讓那些崇禎發出的聖旨,更加具有神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