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到孫傳庭握劍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彷彿在用極大的毅力在忍著心中的怒火。
他猜到了可能的損失,卻還是低估了計宏博的膽量和能折騰。
要是讓這樣的人去帶兵打仗,敵人會不會有上網不說,就是自己的軍隊絕對會被打的一乾二淨。
而且就連著自己都搭進去了。
對別人狠不算狠。
對自己狠,才是真的狠。
“計宏博在哪裡?身上的傷勢現在如何了?”
孫傳庭沉聲問道。
臉上的表情,讓趙老三看不出任何的一點心中的想法。
“尉長還在營帳中,身中八槍,三槍是致命要害,軍醫說,能不能保住性命他不敢保證,現在還醒著,估計是迴光返照,應該是等著將軍您了。”
“帶路。”
匯聚過來計程車兵,越來越多,對於山林中發生的戰鬥,也被越來越多計程車兵們得悉。
然而此時實在執行軍務期間,並沒有那個士兵,會冒著觸犯軍法竊竊私語的交換著自己對著和件事情的看法。
營帳是道院最新設計出來的帳篷。
搭建簡單,收起來也很快速。
對於需要外出露營計程車兵們來說,簡直就是可以移動的房間。
一少部分流向的民間市場,也有不少的富家子弟為了彰顯自己的身份獨特,花大價錢買下來出去野營。
據說反響還不錯,就是暫時材料緊缺,沒有辦法量產。
畢竟要量產,就不能用上稀缺資源。
帳篷之中的酒精氣味撲鼻。
一位身穿白大褂,肩膀上掛著軍銜的大夫,正小心翼翼的在給計宏博號脈。
在孫傳庭進來之時,大夫還沒有看到,計宏博卻已經率先看到了。
“將軍,我······”
奄奄一息的人,雙唇乾裂的只能夠用溼毛巾沾水點一下,此時說話的聲音,根本就不像是一位生命垂危的病人。
“將軍。”
大夫轉頭看到了孫傳庭,放下了號脈的手,上前幾步低聲的說道:“計尉長可能挺不過明天了。”
計宏博身上的彈丸已經被全部取出。
傷口處也已經覆蓋了一層止血的藥粉,然而傷到了要害,就不知他的醫術能夠醫治的了得。
或許他的師傅,太醫吳有性年輕的時候應該有辦法,也只是有辦法,卻也不能夠保證一定能夠別治好。
前一段時間,據說和道院的徐光啟他們混在了一起,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在他的想法中,年紀大了,手腳不靈便了,就最好在家裡好好的休息。
偏要發揮什麼‘餘熱’。
到現在他都沒有辦法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若不是從皇上的嘴裡說出來的,估計他都不會記得。
“辛苦大夫了。”
孫傳庭低聲回應道,他的隊伍中醫術最好的也就是面前這位,若不是離此距離太近,估計也不會及時的被人請過來。
“應該的,我出去在別的病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