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之中,一燈亮起。
劉香坐在了一張不大的桌子旁邊,右手壓著一本看起來似乎很新,可實際上不知道翻了多久的書籍。
他的對面坐著的正是林宜豐。
此時的林宜豐可沒有在面對劉世勳的時候那麼拘謹。
“再給我說一遍你見到那位劉世勳劉將軍時候的見聞。”
劉香已經聽林宜豐說了好幾遍了,可還是想要知道更詳細的訊息。
他不肯相信,一名大明的水師水軍將領,居然會這麼隨和,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見了海盜就彷彿自己給幹了啥缺德事一樣的。
不要命的撲上來。
雖然他覺得自己乾的缺德事不少,可那大部分都是在海外乾的,和大明沒有多大的關係啊。
林宜豐再次說起了此行的經過。最後在說到戰艦的時候,話語一頓,看了劉香一眼。
“說啊,怎麼停了?”
劉香正聽得認真,忽然沒了聲音,抬頭撇了撇嘴問道。
“你到底是想要聽到些什麼?劉世勳將軍的訊息?還是那艘戰船的訊息?”
說的口乾舌燥的林宜豐實在是不想說了。
想要被招安,有疑神疑鬼的,這樣下去,他遲早得換東家。
“都想聽,你剛剛已經說了劉將軍的為人和品行,雖然都是你一廂情願的猜測,可我相信你的判斷,現在就說說那艘戰艦。”
劉香擺了擺手,就算是要被招安,他的麻煩事也不少。
朝廷或許認可了他,可陸地上還有鄭芝龍這個混蛋,還有那個荷蘭東印度公司,那都是繞不過去的坎子。
另外在還外地的一些陸地上,還有隨之而來的西班牙人。
到處都是敵人,不由得他不謹慎對待。
要是和當年的林鳳一樣,落得一個兵敗如山的下場,那還不如當場戰死了算了,免得後半輩子東躲西藏,最後還是一樣落得一個屍骨無存。
“那艘戰艦,設計我這一輩子見到過做大的一艘戰艦,差不多同樣大小的,後面還跟著十幾艘,你從荷蘭千里眼中,也是看的很清楚的。”
林宜豐回憶著當時的所見所聞。
其實也只有見到的東西,聽到的,只有劉世勳和他的對話,旁人都在兢兢業業的時刻防備著他們的船隊忽然打了過來,根本就沒人上來搭話。
“千里眼是看得遠,不過也看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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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清楚,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劉香曲著手指,敲了敲桌子,示意趕緊繼續。
一開始他的注意力都在劉世勳的身上,這一次全部放在了戰船的身上,他是海盜,也是海商。
自然明白一艘龐大的戰船,意味著什麼。
船艙之外的海風,雨聲,根本不就沒有分出他多少的精力。
他自信座下的戰船,能夠抵擋的了,這樣的小小風雨。
“那艘戰船上面,可我在其他的站船上,看到的東西也都不太一樣,紀律嚴明的水兵,各司其職的熟練,還有每一位水兵的身上,不但有一杆火槍,還有一柄看起來模樣古怪的類似長劍的東西。”
林宜豐說的實際上就是三稜軍刺,在這個時代,最好,也最容易做的兵器,就是這個玩意。
也是崇禎記憶中最深刻的一種冷兵器。
而這種兵器,在他的記憶中可是誕生過一段神話的,雖然在面對建奴的時候,給邊軍們也配發了,可沒有一次使用上。
完全在有效的範圍內,進行了飽和打擊,建奴根本就走不到可以白刃相交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