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信聽炮彈,我沒有放一枚照明彈就是在節省了,那玩意才是真的貴。”
說道照明彈,高傑就是嘴角抽搐。
一點威力都沒有,只為了眼前一亮,一枚金元就出去了,也不知道那個瘋狂的傢伙,會捨得用它。
於此同時,打了一場莫名其妙勝仗的張春,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噴嚏。
“尉長,身體不好,就多加一件衣裳,別又感染了風寒。”
親兵關心的說了一句,還把手中拿著的披風,打算給張春披上。
張春眼睛一瞪,伸手一推。
“說的什麼話,我身體不好?分明是有人在想我,小孩子家的,補藥亂說話。”
說完,抬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空,突兀的打了一個寒顫。
又伸手把推開的披風給奪了過來披上。
“山裡還是有點冷的,給將士們吩咐一句,都給我穿暖和了,朝廷發下來的軍服,就是讓人穿的,別不捨得。”
回頭給自己的親衛叮囑了一句。
完全忘了身體不好這一句話。
男人嘛。
怎麼能說身體不好呢?
哪怕是有千斤擔壓下來,也要死命的頂著,不然娶不到老婆的。
張春晃晃悠悠的,往回走著,一邊走一邊想,這次戰役結束之後,一定要回去好好的找人給自己說一門親事。
趁著自己還能讓媳婦懷孕,趕緊要個後代。
不然他這個一代單穿,可就要絕後了。
四十三歲的中年人,確實年紀不小了,要不是永平城破,自己一家老小全部陣亡,他現在也應該是有孫子的人了。
想的多了,心情就沉重,就越覺得建奴最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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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蘭峪本來就只有兩門火炮。
後面又運來了三門,雖然不是最大口徑的,可射程也足夠了。
一共五門都調整好了角度。
填裝好了炮彈。
最新的火炮,可是和以前的那種不一樣,不在是放了火藥,再填裝彈丸。
而是火藥和彈丸是一體的。
使用方便,也能夠讓炮手更好的就算炮彈的落腳點。
“發射。”
一聲令下,五門火炮怒吼著,發出了同一個聲音,噴出了五道火焰,在夜空中的城牆上,一閃而逝。
震耳欲聾的雷聲,在山間響起,最後傳到了前面的草原空曠地帶。
晴空霹靂,讓建奴們的戰馬,驚得不安的踩踏著馬蹄,鼻息噴出,馬嘶聲此起彼伏。
然而在戰馬驚慌的時候,還在後面佈置“天佑助威大將軍”周圍,卻落下了幾顆炮彈,瞬間就讓一些人一命嗚呼。
慘叫聲淒厲的,彷彿鬼哭狼嚎。
在寂靜的夜裡,傳的老遠。
就是在隊伍最前面的皇太極,都有隱約的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