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飄向左側的酒樓中,嗅著酒樓的菜香,不耐煩的揮手說道。
也就劉總兵不在家,不然的話,門前那會有乞丐敢過來,早被人趕出城去了。
“你眼睛瞎了,看不見是老爺回來了嗎?”
劉澤清拿出自己總兵的氣勢,“呸”了一口,想要抬手大人,卻發現自己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多少力氣。
完全是一路走來,經過了不知道多少磨難。
肚子從來都沒有吃飽過,想他曾經吃飯都是吃一半,扔一半,還想別人誇耀說:知道老爺我為什麼這麼做麼?
等到所有人都搖頭的時候。
他才給出答案:只有這種吃飯的方法,才能夠向別人傳遞一個訊息,就是咱吃得少,幹得多,還能給人剩下不少。
而這麼做的好處,確實會讓許多人,對他另眼相看。
畢竟一個幹活賣力,還能夠讓出自己利益的手下,誰不想多要幾個?
“呦呵,看你裝的挺像?還老爺回來了,我打的就是你們這種坑蒙拐騙的混蛋。”
一個人經歷了苦難,早就因為饑荒,把自己弄得不成人樣,一身的臭味,還有破破爛爛的衣服。
別說是護院了,就算是劉澤清的那些妻妾,怕是都不會認得出來。
護院說著,就舉起木棍,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的照頭掄去。
劉澤清還是有點身手的,可飢餓已經讓他的身手,變成了笑話,此時只能抱著腦袋別被人給打成了傻子。
護院三棍之下,打的利索,出手更是狠毒。
這也是劉澤清教的好,由此可見在登州,劉澤清有多麼霸道。
而劉澤清則是叫苦不迭,別說繼續拿出老爺的架子了,就是多說一句狠話都不可能,他深切的明白一件事情。
只要他現在放了狠話,絕對會在第二個小巷的拐角處,被人裝進口袋,沉在大海里去。
這是他以前登州時立下的規矩。
為此登州的知州,也已找過了他不知到少次,當時因為手中有兵權,誰都不放在眼中,只聽從金陵傳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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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卻是嚐到了自己親手釀出來的苦果。
還無處說理去。
畢竟當時他帶兵前去阻止孫傳庭,可是全力以赴,沒有留下一個守著登州。
他想過會失敗,可沒想過會敗的一無所有。
孔胤植貪了他的金元,回到了登州還進不了家門,更離譜的則是還要被自家的護院用棍子打。
“怎麼不說話了?繼續冒充劉總兵啊?打不死你都算你命大。呸!什麼玩意。”
繼續打了一陣,護院也知道不能把事情鬧大,如今劉澤清不在登州,走的時候可是有過交代。
無論是發生了多大的事情,都不能胡來,等著他親自回來處理。
若是以前,這會應該要收屍了。
劉澤清被打的趴在地上,額頭上的頭髮,遮擋著眼睛,看不清眼中蘊藏著的怨毒,緩緩的起身,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然後扶著牆壁消失在了整條街上。
“算你識相。”
護院滿不在乎的繼續站在門前,對於自己剛剛打人的風采,是相當滿意。
不但出手快,而且打的時候還很有分寸。
不會一下子把人打死,還要把人打的很痛,以後再也不敢來這條街,這些可都是和登州府衙的衙役們學的。
那些人才是用杖的好手。
劉澤清頭昏眼花,明明身後就是他的家,卻是有家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