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關押周奎的地方。
此時的周奎,已經不想說話了,他隔著圓木向著天真說了好一會,連一點回應都沒有,說著說著就沒了興趣。
“你們是來看我呢,還是想要把我放出去?我可告訴你們,我的身子可金貴著呢,今天中午我要吃燒雞,還要一壺三十年陳的女兒紅。”
周奎終於看到了兩位熟人,一臉不賴煩的,張口就說出而來自己的要求。
駱養性看了周魁一眼,隨即看向王衝,彷彿在用眼睛說:看吧,這就是你要進來看看周奎,所要付出的代價。
王沖年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
對於這樣的爛人,他實在是連話都不想多說,可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裡,該問的話,還是要問一遍。
“燒雞是吧,女兒紅是吧,你家裡的那一千金元的支票足夠你吃喝好久了,你還可以再叫上二斤豬頭肉,當然若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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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舒服,還可以給你準備一個樂隊,怎麼樣?”
關在牢房中的周奎瞬間啞巴了。
他心心念唸的一千金元,生怕被自己的敗家兒子給花了,現在看來是落在了錦衣衛的手中。
他都快忘了,上一次狼狽出京,也是錦衣衛帶隊前去抄了他的家的。
當時抄家出來的銀子,可要比一千金元還要多。
“那些錢都是我的,你們沒有權利花我的錢,我要找我女兒,讓她來給評評理。”
在他面對不公平的時候,卻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兒。
“不是我們要花你的錢,而是你自己花的你自己的錢,燒雞不用錢買還是女兒紅是免費的?”
王衝好笑的問了幾句,接著又道:“對了,你住的這間牢房也是要收費的,每天是十個銀元,不要嫌多,我還可以給你換成每天一個金元的住處。”
周奎傻了眼了,他就沒聽說過,蹲大牢還是需要交費的。
而且價格不等,簡直比京師最好的客棧都要貴。
別說周奎心中吃驚不小,就是駱養性也彷彿第一次認識王衝一般,心中不住的暗自驚呼:現在的年輕人不得了。
深感自己有些落伍了。
王衝沒有在意旁人的看法,只是自顧自的笑著說道:“那些金元是有人讓你這麼做的吧?為了一千金元,就敢大著膽子在太子的滿月宴上胡鬧?”
一千金元也就在是以前的十萬兩銀子。
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值得許多人不要命才能掙到這麼多的錢。
“拉夫既不會當官,也不會做生意,為了賺點錢只是說了一句不應景的話,寒磣嗎?”
周奎憤怒的抓著牢門上的圓木,不斷的搖晃,憑他的那點力氣,根本就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為了賺錢,怎麼著都不寒磣,不過······”
王衝略微有些可憐的瞧了周魁一眼,拖長了聲音,留了一點話頭就不開口了。
“不過什麼?是不是那些金元又要充公了?我就知道,崇禎是想錢想瘋了,只會從他老丈人身上搶。”
周奎還是惦記著他的金元。
只有去過南京,上過秦淮河上的畫舫,才能夠深切的感受到財富的魅力。
那是一個只要有金元,就能紙醉金迷的地方。
他還想著這次事成之後,拿著金元好好的去秦淮河上風光一段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