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皮島是和袁崇煥鬧翻了嗎?
邊市的貿易也不要了?
還是說其中另有原因?
一連串的疑問在他們腦子裡迴響,或許是兩人之間真的有著某種默契。
孔有德低著頭思索了一下說道:“皮島實際上是個小地方,那裡的所有物資全部都要依靠登州海運來補給,即便是花費大力氣佔領了之後,也沒有任何的價值。”
他沒有立刻給出如何攻打皮島的計劃。
在阿敏打下鐵山之後,皮島就是在蝸居,根本就無力前去鎮江搗亂,最多就是一根紮在建奴背後的刺。
不拔它痛。
可要拔了,又得不償失。
還不如留著消耗一下大明內部的資源。
畢竟幾萬人的吃喝,還需要從登州海運到皮島,要是運氣不好再沉幾條船,損失就大多了。
即便是海況良好,對於那些想錢想瘋了的官員們,也有辦法讓它必須沉默幾條。
轉手幾條船的財富,就是他們的了。
袁可立在登州的時候,已經在極力的避免這種消耗,奈何沉不沉船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有沒有價值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只需要知道如何才能夠用最小的損失,打下皮島,其他的你一概都不用管。”
代善面無表情的訓斥道。
想著七天前的一封密信,他心裡就是一陣慌亂。
密信是袁崇煥從皮島讓人送過來的,信中說的事情就只有一件,登州道皮島的海運,被大明給截斷了。
倒不是袁崇煥有什麼真憑實據。
而是他透過了渤海破冰之後的航運情況,算出本來應該到達的商船,別說遲到了,就是連一片影子都沒有見到。
袁崇煥自信南京的那些大臣們不想放棄他。
可橫在兩者之間的崇禎,卻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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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切斷補給。
他能夠想象得到,崇禎現在有多麼恨他。
還沒有向他堂堂正正的下手,不貴是因為外面有建奴,內裡也有許多大臣們在牽絆,一時半會騰不出來手。
而這封密信,讓皇太極,乃至於整個大清的所有貝勒們,都感到了一絲寒意。
袁崇煥失約了,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就只有和大明進行開市貿易了。
為了想要在貿易中多佔據一些主動權,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給大明獻禮,而滅掉袁崇煥對大明來說就是最大的禮物。
在他們的記憶中,大明的人還是很講究面子的。
只要他們看起來服軟了,說上幾句好話,應該能夠很快回到從前那種和睦的境況。
這一點蒙古人最有經驗。
當年可就是這些蒙古人的反覆背叛,才給了他們女貞人崛起的機會。
所以用一個幾乎沒有價值的袁崇煥,換一個鄰里之間友好和睦的關係,也是很划算的一件事情。
重要的是如何減少自己的損失。
要知道,若不是現在的大明有了火槍兵,最能打的其實就是人家袁崇煥,這一點代善沒辦法不承認。
只有親自感受過,才能夠明白有些人的能力真的很強大。
“鐵山道皮島只有一條必經之路,除了強攻,奴才找不出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