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屁話,咱們是水軍不是水匪,讓他們立刻往左側航行。”
劉世勳觀察了還一會,知道這次自己逮到大魚了,對面的船隻很多,上面全部都是貨物,沒有幾個能打的。
看樣子就連弩箭都沒有架設幾門。
兩者之間的距離,根本就是他的火槍和火炮,能夠打到別人,而別人的則是打不到他。
他喜歡在這樣的戰爭方式。
怪不得從京師傳來皇上的語錄中說:真理就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真特麼的太有道理了。
“火炮手立刻朝著遠處打一炮,讓他們這些人見識見識,咱們讓沒有向他們開火,就是咱們的仁慈。”
劉世勳瞧著遠處圍著他們的船隻,彷彿已經看到了馳騁大海,所向無敵的那種暢快感覺。
陸地就算再廣闊似乎都沒有大海廣闊。
而是一旦遇到敵人,就是你死我活,根本不可能存活下來多少。
完全就是在以命搏命,簡單,刺激。
拼的就是戰艦的強大,和火炮的威力。
“砰”一聲巨響。
震動的樓船輕微的搖晃,遠處炮彈落下,濺起了三丈高的水花。
即便是距離很遠,也讓圍著樓船的商船,一陣搖晃。
商船上的人,完全不知道,要是這樣的火炮,打在他們的船上回事什麼樣子。
跟隨在主船旁邊的一些商船,已經有了想要跟著樓船走的覺悟,他們行商是為了賺錢養家餬口的。
船上的貨物是東家的,只有命使他們自己的。
要是他們死在了大海上,別說撫卹金了,恐怕家裡的婆娘都會跟著受罪。
在登州的青樓中,還有不少的暗娼,就是家裡死了男人,自己又沒有辦法養活一家老小才不要臉皮的。
沒有那個男人願意看到自己的家人,會過上那種朝不保夕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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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也看見了那一道水柱。
不由的微微張開了嘴巴,像一條幹涸在海邊水窪中的魚,艱難的開合著嘴巴,想要呼吸一點水。
此時的他連相濡以沫的物件都找不到。
更別說這裡是大海,不是江河了。
“降了吧,按照戰船上的人,說的方向走。”
會長心底還有一點慶幸,知道皇上手上的火槍兵,是不會濫殺無辜的,最多就是會在修路的工程隊中,感受一下辛勞的感覺。
船伕早就想要這麼做了。
即便是會長想要負隅頑抗,他也會親自擒拿下來作為投名狀。
“水軍的大人們,我們聽你們的,這就走,你們可千萬不要開火啊。”
此時大明的船隻之間,除了崇禎弄出了一套旗語,其他的幾乎都是全憑嗓門大,以聲音來溝通。
樓船上的劉世勳,嘴角翹起。
心情不錯的道:“瞧見沒有?我就說其他幾艘樓船的人,肯定是在說大話,這樣的戰鬥簡直不要太簡單。”
“就是,我在茶樓裡聽他們說什麼,戰鬥了一個多時辰,你來我往,從船頭殺到了船尾,又從船尾殺到了穿透,那用的了那麼激烈。”
副手跟著搭腔。
以前還聽得熱血沸騰,恨不得自己就是其中一員。
從沒想過殺得那麼激烈,為何一個人都沒有受傷?
此時才真切的體會到,原來許多事情,只要說話的方式改變一下,語氣慷慨激昂一點,他們這一次的繳獲,完全也可以編成一個更加激動人心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