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剛站在城頭上,瞧著面前的一排排騎兵,黑壓壓的一片,比之他在京師腳下,面對杜度的騎兵更加精銳。
這種精銳不但表現在騎兵的精氣神上面,還在於這些騎兵身上的兵器和鎧甲。
兵器以弓箭居多,鎧甲的款式,似乎有些像大明的老舊款式。
雖然老舊,可在要害之處,都是有著嚴密的防護。
若是以前的那種三眼火銃和弓箭,對上這種騎兵,根本就是在搔癢癢,被人一擊而潰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晁剛看罷之後,想不明白,原本守在這個地方的袁崇煥和祖大壽,是怎麼防守的住這種騎兵進攻的。
大淩河堡,最強大的一面城牆是面對著廣寧方向的。
背對著錦州的這一部分,自然沒有多少加強。
晁剛不由的心中有了一點憂慮,不知道自己的火槍兵,是不是依然能夠打出大量的傷害。
“讓選出來的那使命神槍手做好準備,他們的任務就是射殺敵人隊伍當中的那些軍官,其他的一概不用理會。”
剛剛用望遠鏡晁剛已經仔細的觀察過了,似乎只要是有點官職的軍官,身上的穿著的衣服和腰上配著的彎刀,都是不同的。
神槍手是晁剛命名的特殊部隊。
那些特殊的狙擊槍,不但洪承疇拿到了最多的一部分,他自己訓練士兵需要,也拿到了十杆。
十杆狙擊槍是有些少了。
不過專門用來對付那些軍官們,想來是夠用的。
攻城並不突然。
莽古爾泰的辦法,就是騎兵帶著弓箭,從城牆邊上的極限距離一陣風的刮過,然後射出大量的箭矢。
雖然以下往上面射擊,總是吃虧一點,可騎兵的機動性,保證了他們只需要攻擊,而不需要防守。
對於騎射,莽古爾泰自信他的手下,絕對要比大明的射手更加強大。
只不過這一次,他有想過會遇到火槍手,可到底對於火槍手的殺傷力估計不足。
每次問起杜度那一戰對於火槍手的看法時,杜度總是誇大其詞,說火槍的存在,已經淘汰了弓箭,若是咱們沒有火器的話,絕對不能抵擋。
當時莽古爾泰面子上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可心裡還是對杜度有了新的看法,覺得杜度已經被連續的失敗,嚇破膽了。
弓騎兵在號角聲中,戰馬踏下的馬蹄聲,彷彿敲打在每個人心坎上的戰鼓。
在一聲聲的吆喝中,弓騎兵們很快就接近了城牆。
只是還沒有等到他們開始彎弓射箭,城牆上就傳來了一陣並不整齊的槍聲。
青色的煙霧在城牆上升騰,在槍聲過後,他們想要射箭的時候,卻已經看不到露頭計程車兵了。
只能引導者戰馬,跑出一個弧線,遠離了城牆。
到了此刻他們才發現,還有不少的戰馬,並沒有回來,而戰馬上的弓騎兵則是已經掉落馬下。
不少人被後來的戰馬硬生生的踩死了。
活下來的人,心底不由的一寒,他們引以為傲的弓箭,似乎在這種新出現的火器面前,變得一無是處了。
遠處的莽古爾泰,自然也看到了這種狀況。
眼中的震驚,讓他瞬間明白了,杜度沒有說大話,只是自己沒有和這些人交過手,所以才有些孤陋寡聞。
連續想著城牆衝了三次,只放出來了一次箭雨,還看不出來到底有沒有收穫,莽古爾泰就下令收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