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在快到城門的時候,開始下車步行,只有張嫣還在車內待著。
門口迎接的人不多,只有一小隊士兵和李長庚,盧象升,以及犯了大錯的張鶴鳴。
還有裡的有些遠的巡捕司司長王承憲。
“行禮就不用了,有事回衙門說。”
府城的門口一直被堵著,可不是崇禎做的出來的。
李長庚還是默不作聲的行了一禮,才在跟了上去。
城內街道上遠遠地看著人流如織,彷彿一下子回到了,繁華的大唐盛世。
崇禎記得他第一次來時的蕭條。
別說街道上了,就是整個西安府都沒有多少人。
畢竟出城了還能找到一點吃的,在城內,就是連一片樹葉子都沒有。
崇禎喜歡在衙門議事。
一桌簡單的酒菜,被田守新張羅著端了上來,做菜的是隨身帶著的御廚,上菜的也是張燕的兩位貼身侍女。
“鶴鳴把雍州管理的還不錯,這還是應該表揚的。”
桌上酒菜上齊,崇禎就靠口說著政務上的事情。
要說崇禎對張鶴鳴不爽是有的,可不能抹殺人家的功勞,本來人家只是宣部的部長,代理了一下雍州的知州權利。
因此而出了一些紕漏,還想著用老辦法捂蓋子,自然也不全是張鶴鳴的錯誤。
時代的侷限性,讓這些人已經習慣了往日的作風,一時半會這種陋習還真的不容易改變。
張鶴鳴沉重的臉上總算是有了光彩,李長庚來的最早,全說了不知多少次,都沒有崇禎給予的單上來的更好。
“不過你的那些舊官僚習氣,開始要改一改啊,朕還想著大力的用你呢,你就給我弄出這個?你說讓我怎麼能夠放心的下?”
在崇禎的鬼話之中,內參,報紙是對外宣傳的,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就是編寫教材。
這種教材可是為了教育學子們使用的。
若是編寫教材的人,在裡面夾雜私活,崇禎就算教育出來的學生再多,也還是舊官僚的那一套。
本質上還是換湯不換藥,那又何苦呢?
張鶴鳴現在內心也是一陣苦澀,他也知道自己的老毛病,要不是身邊的監督體系已經健全,還真的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雙手。
家族的渴望,同窗好友的遊說,等等都是他的羈絆。
“其實我也不認為做官的人不能賺錢,只要不違背大明的律法也是可以的啊,我就弄不明白,明明可以用正當的手段拿到利益,為何許多人都喜歡貪贓枉法呢?”
崇禎真的很好奇,而這些話他查過許多資料,都沒有找到答案,想要問李長庚只是一隻沒有下定決心。
這一次他覺得可以好好的問個清楚了。
張鶴鳴吶吶不言,對於做生意,賺取利潤這一塊,他是真的不懂。
至於正當手段。
他一個讀四書五經的人,哪知道正當手段怎麼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