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躺在地上裝死的劉泰臨忽然真開眼睛開口說道。
這彷彿是開啟了一個魔鬼的盒子,每一個士兵都紅著眼睛,怔怔的看著吳三桂,似乎大家都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
“你們可不能這樣,殺官等同造反。”
吳三桂色厲內茬的怒吼道,頂上的頭盔都彷彿要被衝破了。
“造反?你現在是大明的官,還是滿人的官?”
劉台山介面問道。
吳三桂臉色漲的通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現在他也有些弄不清楚自己是大明的還是滿人的官了。
說是大明的,可他乾的事情,就不是一個大明武官該乾的事情,說是滿人的,可滿人又從來都沒有把他當人看待過。
“他現在誰的官也不是,我剛剛聽你們說,只要拿他祭旗,就會幫著守城,可是水花算話?”
跟在吳三桂身後的阿巴泰親兵,用生硬的大明官話問了一遍。
“自然算數。”
回答的也只有劉泰臨一人,今日他所受到的屈辱,可全都是拜吳三桂所賜。
在他受辱的時候,吳三桂在喝酒,在他被扔在馬糞上,掙扎著往外爬的時候,吳三桂還在微笑著跟阿巴泰談心。
他們這些屬下,也不過是任他拿捏,任他交換的資本而已。
還不如在戰場上死去來的壯烈一些。
“好,如你所願。”
這名親兵話音剛落,腰間的彎道就已出鞘,吳三桂年輕反應敏捷,卻是剛有所行動,就別另兩位跟來的親兵按住了肩膀不得動彈。
恐懼的眼中,在餘光出只看到了一抹明亮的刀光,彷彿他曾經在靖邊樓上,眺望渤海的夜空美景一樣。
接著就是人頭飛起,在最後的剎那,他想著的卻是,自己的死法到也別緻,只是自己還年輕,沒有活夠啊。
“好了,他死了,你們跟我出去守城。”
這名親兵把帶血的彎刀在吳三桂的屍體上擦了擦,才收入鞘中。
鮮血染紅了營地的門口,還溫熱著,冒著熱乎乎的霧氣。
只是那以上死不瞑目的眼睛,彷彿在控訴著咱們是自己人,為何要對我背後下手的疑問。
“好,我們跟你們出去,不過說好的飽飯也要有,最好在把兵器還給我們。”
劉泰臨咬著牙,在李友松的幫扶下做了起來。
說都沒有想到,吳三桂死的這麼窩囊,也死的這麼不值得。
要是當初堅守著山海關該有多好。
那時他還是總兵大人,不但有俸祿拿著,還有似錦的前程,畢竟他真的太年輕了。
未來也還有大好的機會等著他去闖蕩。
不過他的死也不是毫無價值。
最起碼活著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情,投降是要不得的,沒人會拿你當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