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袁崇煥還在固安,要想離開京師,就必須躲開通州和薊州。”
吳三桂不用看地圖,就明白這種行軍路線是怎麼回事。
“大汗的隊伍撤退了,走的是馬蘭峪,所以······”
阿巴泰不懷好意的說道。
吳三桂瞬間就覺得頭上是五雷轟頂,腦袋嗡嗡作響,他容易嗎?
佯敗弄成了大潰敗,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投降,卻又被大明的軍隊收復了用平和灤州。
他剛剛投降還想著能跟著皇太極出關,卻又有人告訴他,人家早就走了,不過不是從山海關走的。
這都乾的什麼事,忽然間他覺得,似乎命運一直在和他開玩笑。
一步錯,就跟著步步錯。
現在已經錯的快要把命丟了。
還不如一開始就拼個魚死網破,還帶還是一個英雄,總好過被人侮辱了一次又一次,還沒能活下來要好的多。
阿巴泰瞧著吳三桂變換不停的臉色,要多有趣就有多有趣。
“所以咱們現在要死守城池了?”
吳三桂艱難的從喉噥裡擠出這麼一句話,他還年強,卻在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心態老的快要入土了。
多少委屈求全他都做過。
到頭來還是一無所有,回頭想想,自己的山海關總兵當著多舒服,為何現在要這麼作踐自己。
“是啊,這一次你的手下也要跟著出力才行,有沒有問題?”
阿巴泰問道。
“有,我的手下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聽我的了。”
吳三桂知道,再一次把跟隨自己的手下,帶上了一條絕路,要想讓這些人守城,第一個死的一定會是自己。
“有也要給我去做,沒有條件可講。”
阿巴泰霸道的用刀鞘一拍桌子,字正腔圓的說道。
最近跟著吳三桂他們接觸的比較多,他的大明官話,也說得很溜了。
若是剃了鬍鬚,割了金錢鼠尾鞭子,換一身大明的衣服,很少了有人能夠認得出他來。
說著就給自己的親兵使了一個眼色,跟了上去。
吳三桂手下的兵營,是整個開平縣之中最破爛的地方。
四面透風不說,隔壁還有騎兵的戰馬,一股馬糞臭味,簡直難聞。
平時要訓練,還要給這些戰馬喂草料,打掃衛生,可比他們在山海關時,過得日子苦多了。
其中的幾名親衛,更是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刮子。
當時為何要答應佯敗呢?
若是自己不同意,單憑吳三桂的搞法,很可能山海關的總兵就要換人了,自己若是機靈點,寫一個奏章,告發一下,也不是沒有機會坐上去。
而有這樣想法的現在卻是大有人在。
他們卻忘了,每人五萬兩銀子可不是那麼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