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在固安停留的時候,打造了許多的攻城器械。
也不知道是為誰準備的,現在卻是全部用在了此處。
“攻城。”
袁崇煥一聲令下,鼓聲震天,天上的雪花,似乎都被這種殺機給震懾的向著更遠處飛去。
一聲聲的呼喝聲,雲車,雲梯,攻城木,亂而有序的往前衝去。
城下的人破的飛快,而城頭上的人則似乎有些消極怠工,箭射的不夠準,火槍也是偶爾能響兩三聲。
城下卻幾乎連一個受傷的人都看不到。
袁崇煥遠遠的瞧得有些莫名其妙,而阿巴泰則是有些奇怪,這些吳三桂的手下守城的時候,似乎連他們這些騎兵都有些不如。
很快爬上城牆的人就多了,尤其是正面兩側的更多。
壓制的劉泰臨和劉台山,不但的向中間的李友松靠攏。
從而讓出了更多的位置,讓攻城計程車兵前去佔據,這些士兵佔據了城頭之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下城門。
一時間就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城牆上的戰鬥似乎並不是很激烈,反而是城門被兩側攻進來的隊伍,弄成了絞肉場。
失去了城牆的保護,也沒有戰馬馳騁的空間,這些阿巴泰的手下只能憑藉著一身奮勇廝殺。
阿巴泰看得臉色鐵青,此時他已經意識到自己被那些降兵給騙了。
說好的守城,實際上是投誠,一群已經把投降當成習慣計程車兵,那還有什麼忠誠可言。
“早知道就應該讓他們都餓死。”
阿巴泰惡狠狠的“呸”了一聲,狀是不屑,可只有他心裡明白將要死去的恐懼。
“隨我殺敵,不死不休。”
長號聲中,阿巴泰身先士卒,彎刀彷彿夜空中的彎月,在雪花中一閃即逝。
而每一次出現和消失,都會帶走一條人命。
隨著戰事進入了最後階段。
以人少對付人多的優勢,實在是太大了,不過是半個時辰不到,城門就被開啟,然後更多的人湧了進來。
阿巴泰的手下不斷地死去,他自己也已被長槍戳傷了雙腿,手中的彎刀早就被打落在了地上。
而城頭上早就停止了喊殺聲。
劉泰臨他們一個個的站在城牆上,好整以暇的瞧著下面狼狽的阿巴泰。
就是這個人,帶給了他們所有的屈辱,可現在卻像死狗一樣的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不由的身體湧出了一種叫做愉悅的東西。
“阿巴泰,沒想到你也有這麼一天吧?”
劉泰臨慘笑著,探出半個身子,似乎想要離得近一點,把阿巴泰的神情看得更清楚一些。
“瓦罐難免井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這是你們漢人說的話,我有什麼沒有想到的?就是你這樣的貨色,今日投降這個,明日投降那個,簡直和三國裡面的三姓家奴有什麼區別?”
阿巴泰倒下之後,就已經不怕了,反正都是要死的,還不如死的乾脆一些,少受一點折磨。
所以出言相激,就是他最後的手段了。
劉泰臨本以為阿巴泰死到臨頭,也和他怕死的模樣一樣,誰知人家比他還硬氣。
這就讓他更加的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