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應激反應,是許多人用生命換來的經驗。
而那些人也是整個隊伍中最勇猛的戰士。
可在這個地方,在這種古怪的槍聲中,勇猛就意味著死亡,沒有誰能夠例外。
缺少了騎兵的威懾,打巷戰從來都不是建奴們的強項,更何況武器還很簡陋。
阿巴泰還沒有看到敵人,只是轉過了一個牆角,就看到他的勇士從屋頂上甩了下來,手上的弓箭也散落在了地上。
阿巴泰認識這個人,這人是蒙古八旗中的射鵰者,也就是哲別。
論射箭,他手下的滿人,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可此時卻是一箭都沒有射出,就從屋頂的隱蔽位置死掉了。
傷口是一個很小的窟窿,從眼窩一下子穿到腦後。
他上前翻看了此人全身的傷口,也只看到了這一個地方。
“是火槍的彈丸所傷。”
一名親兵很有經驗的說道。
“喜峰口的明軍來了,也只有那個地方的明軍,才能有著和麼厲害的火槍。”
阿巴泰只要一想到那個地方,短短的半個時辰,就消耗掉了杜度的十分之一人馬,心裡就一陣憋屈。
他們的勇士是很厲害,可走不到敵人的身邊,遞不出刀子就是死的毫無價值。
“通知會射箭的立刻集合,不要讓比的勇士,在上前送死了。”
遠端的射擊,只有遠端的手段才能對付。
阿巴泰沒想過自己會身先士卒,畢竟已經有過經檢表明,鎧甲也是防不住這些火槍手的。
“另外派人東城出去像大汗彙報,就說永平丟了,灤州也將不保。”
撤退的話,他沒有說,他相信皇太極能夠做好這些事情,也能夠順利的帶著他們的子民出關。
孫傳庭站在城牆上,收起冒煙的火槍。
剛剛一槍就幹掉了那位已經殺了他三名火槍兵手下的弓箭手。
放槍和用火銃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似乎只有火槍才是男人最喜歡的兵器一樣。
“剛剛有一位身穿鎧甲的人,在那個位置出現過。”
“你確定?”
“確定。”
“嘿嘿,咱們的功勳來了,給我和玉米棒子,還有火力掩護我。”
劉希堯抱著三枚手榴彈,從城牆上溜了下來。
另一邊的盧象升看到這個鬼鬼祟祟的人,心頭一陣無語,他就不明白,看著憨厚老實的人,怎麼花招就那麼多呢?
“加大火力,給劉希堯打掩護。”
盧象升大聲的吼道。
四面都是火槍聲,指揮的人若是嗓子不行,還真就麻瓜了。
劉希堯回頭向著盧象升嘿嘿一笑。
他已經有點喜歡當兵了,除了能吃飽肚子和當官之外,這裡的兄弟們,可不是他曾經的農民軍能比的了得。
那時候若是誰敢把自己的後背讓給別人保護,肯定是腦子被驢給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