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茂相的母親也是個知書達理的人,明白許多道理。
“能趕上,只要歇一會,咱們才會有力氣趕路。”
蘇茂相年輕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不安,似乎他的安排,就絕對會萬無一失。
一路上歇息下來的文人不少,後面一直跟著撤退的大部隊也是見怪不怪。
畢竟重要的文人,都已經坐著馬車前面走了,剩下的也能給大明增添一點追趕他們的負擔。
所以就形成了一個有趣的現象,沒有人會過多的理會他們。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們身上一窮二白導致的原因。
另一邊,少了皇太極攻城,京師之圍以解,而待在固安的袁崇煥卻是沒有急著追趕建奴的部隊,而是帶著他所有的人馬,去了京師腳下。
之前放皇太極入關,是為了提高自身的價值,現在皇太極走了,他的價值就沒有了,想要繼續拿著絕大的權利,活的更好,就只能向著京城出發。
只要能逼迫朝廷發了那些被逮捕的大臣們。
有朝堂牽制崇禎,自身就會安全許多。
畢竟寧錦防線還是他洪承疇說了算,誰也不敢輕易地換將。
另外一個就是,他還想著能夠用他不在寧錦防線上的理由,再次放皇太極他們安全的回到撫順。
只有大明有了外敵,寧錦防線才有作用。
說白了就是一種更加高明的養寇自重而已,每一個朝代到了後期,那一個重兵在手的人不這麼做?
可讓他無語的就是,在他到來的時候,京師的大門依舊緊閉。
沒有一點再次開啟的跡象。
“我是戴承恩,薊遼總督的軍師,城上的人聽著,立刻開啟城門,我家總督又重要的軍情要報給周皇后。”
戴承恩騎在馬上,兩袖飄飄,寒風颳過,似乎還真有一點名士的風采。
“皇太極的兵馬已經被打散了,你們不去追殺,卻帶著自己的手下在城下耀武揚威,是何居心?”
在戴承恩第一次站在城下喊話的時候,王衝就已經派人去了皇宮,之後就派了身邊的太監田守新前來對話。
而說話的正是田守新,只聽見尖銳難聽的公鴨嗓子,遠遠地從城頭傳來,戴承恩就直皺眉頭。
‘現在整個朝堂上還是宦官專權嗎?’
戴承恩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是知道袁崇煥原本就是太監魏忠賢給推上總督的位置上的,曾以為新皇登基,魏忠賢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才換了門廳跟著東林黨的人,榮辱與共。
誰知道朝堂上的變化太快。
閹黨雖然沒了,可魏忠賢依然在,而東林黨也似乎沒有袁崇煥想象的那麼強勢。
“臣下自然是為了京師的安危,為了皇后的安危。”
心裡轉著各種念頭,卻不妨礙他把官場上的那一套假大空,用的出神入化。
(蘇茂相在崇禎三年已經去世了,享年64歲,也就是說,現在他已經63了,這裡只是想把他弄成崇禎的得力大臣,所以給了一個年輕的身體,只是人都有各種毛病,不過是透過這一次大起大落,讓他認識清楚時局艱難,才能有一種質的變化,當然在正史上這人也是一名清正廉明的厲害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