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現在沒有那一支明軍,能夠正面打敗城外的建奴。
“皇上的援軍還沒有到,而是原本就在防守喜峰口的孫傳庭他們還在外面作戰。”
韓爌說著自己得到的訊息。
陳新甲一愣,立刻坐直了身體認真的看著韓爌說道:“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袁崇煥發過來的訊息。”
聽到袁崇煥三個字,陳新甲不由得撇了撇嘴。
對這個人他是看不起的,倒不是說他商人的出身,而是他幹出來的事情,就不是一位領兵大將能夠乾的出來的。
那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的搞法。
或許是距離太遠,對於朝堂上的許多東西,袁崇煥還沒有看的透徹,總以為現在的朝堂,還是原來的朝堂。
用老辦法,去處理新問題,絕對是會要命的。
“這次的訊息是真的。”
韓爌見陳新甲不是很相信他睡得話,再次確定了一遍。
“真的又如何,他袁崇煥捅出來的漏子,別人在想辦法給他堵上,難道他還不樂意了,想要你老人家給出個注意?”
韓爌瞄了陳新甲一眼。
陳新甲一愣道:“還真是讓你給出注意?”
“出主意到是不是,他是想要最新式的火槍,據說正是有了這些火槍,建奴的鐵蹄才止步於薊州和通州一帶,沒有繼續擴散。”
“你想要弄給他?”
“不是我想要弄給他,畢竟安民廠是在你們兵部下屬,你應該有辦法吧?”
陳新甲自嘲的一笑道:“兵部早就沒有安民廠了,現在是皇上的兵工廠,而且那些技術都在道院,你要是想要我建議你去一趟西安府。”
“皇上真是胡鬧,這麼重要的國之重器,居然不放在京城這種安全的地方,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韓爌一怒,有些莫名其妙的大發雷霆。
陳新甲見怪不怪的,吃著自己的下酒菜,對韓爌的裝模作樣看都不看一眼。
“你就不生氣,皇上可是正在拆分你的兵部,到時候兵部尚書,還不如一個小小的總兵,看你還有沒有心思喝酒。”
韓爌怒氣一收,恨鐵不成鋼說道。
“說了半天,也饒了一大圈,實際上你想要說什麼?”
陳新甲抬頭問道。
對這個老頭的節操,他已經不是很信任了,至於外面吹噓的道德有多高尚,清如鏡,廉如水。
都是儒生們慣常用的忽悠人的手法。
他自己曾經也是受益者,就不想多做批判了。
“我想要朝堂上的六部尚書聯名上書兩位宮中娘娘,撤掉王衝的護城總兵,還有拿到火槍的製作方法。”
韓爌一身正氣的道:“這些東西必須控制在朝廷的手中,不能被皇上當做私品藏起來。”
陳新甲目露奇光,心裡這是一陣怦怦亂跳,知道韓爌似乎已經走到絕路上了,想要拼死一搏。
可事實上真有這麼容易?
陳新甲沉默良久才道:“抱歉了,我已經不是兵部尚書了。昨天我就已經辭去了這個職務。”
韓爌一愣,說道:“我怎麼不知道?”
一般情況下,辭去重要職務,是要經過內閣首輔的。
“當時你已經不是內閣首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