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缺少戰馬,斥候也就沒有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建奴到底來了多少人。
不大一會,還在勞作的那些人就被趕下了關口,關在了一起。
孫傳庭走向城牆,抬眼看去,只是片刻,黑壓壓的一群人就已經聚集在了城門外的三里處,暫時還沒有看到有火炮存在。
想了想,不管從那個地方入關,似乎都沒辦法帶著火炮到處亂跑。
緊接著就見到遠處一馬奔來。
馬背上的人在距離城門五丈出停了下來。
“吾乃愛新覺羅·嶽託,代善之長孫,我軍有十萬精兵,爾等難擋天軍,吾此來允你投降,還不速速開啟城門?”
愛新覺羅·嶽託之所以前來打頭陣,就是想要拿到軍功好去擺脫自己父親的控制,只因他不受父親的寵愛,從小到大幾乎都是在虐待中度過的。
好幾次都想要逃跑,卻都忍了下來。
“代善是誰?不認識,你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孫子,也和我沒關係。”
孫傳庭口中說著話,背在身後 的手卻在打著手勢,有親兵見到立刻就懂了其中的意思。
兩兵交戰不斬來使,可現在大明和建奴是世仇,不殺不足以平憤,反正距離已經在火槍的範圍之內。
能幹掉敵人的一員大將,總是一件很提士氣的事情。
嶽託的臉上出現了奇怪的笑容,讓孫傳庭好一陣疑惑。
辱罵自己的父親,在這個時代,可比辱罵自己的行為都眼中,奇怪的是此人竟然不還口不說,還在笑。
嶽託有理由笑,對於代善,他沒有辦法反抗,就算是大聲責罵都不行,可要是外人來罵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你不認識代善?你聽著,他可是我滿人的智者。”
“狗屁的智者,作為他兒子,我看你也智障了。”
孫傳庭一邊罵著難聽的話,一邊看著三里外的那一片人馬,心裡不斷地算計著,這些人要是以為靠著騎兵,就能攻打下喜峰口,那是以前的事情。
在有了火槍之後,想來這種事情就絕對不會存在了。
嶽託哈哈一笑正要說話,忽然一陣鞭炮齊鳴,只感覺身上一痛,低頭就見到胸膛上多出了幾個窟窿正在往外流血。
然後才遲鈍的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從馬上摔了下來。
而他坐下的駿馬,則是打著響鼻,低頭在他身上用馬頭拱了拱,嶽託只是翻了一個身還是一動不動。
戰馬早就熟悉了血腥味,可見到自己的主人不動了,依然茫然的站在原地,時而踏蹄,時而嘶鳴。
孫傳庭哈哈一笑,看著遠處的馬隊,想著下一步的戰法。
而遠處的皇太極可看不到那麼遠,不過槍聲他倒是聽得到。
眼看著嶽託倒地,心裡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似乎這個喜峰口的大名官兵,一點都不好對付。
“嶽託死了,去個人把屍體和戰馬都帶回來。”
皇太極眯著眼睛看著遠處橫恆在面前的關口,關口並不大,也並不高,要是有火炮的話,只需連續幾炮就能打下來。
可如今他們的繳獲,由於山路難行根本就沒有顧得上搬運。
“杜度、薩哈廉你們怎看?”
杜度在歷史上可是滿清的一個猛人,隨著皇太極入關,一路連戰連捷,身上受的傷勢也只是腳上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