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鎮的那些人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容易就被人突破了進來?”
孫傳庭知道事態嚴重,只要建奴突破了喜峰口,就能從遵化到薊門、從薊門到三河、最後是通州,然後直抵京師城下。
三十日,兵臨遵化城下。遵化在京師東北方向,距離京師300裡。
“立刻召集手下,帶上乾糧和屋子,向喜峰口進軍。”
他沒想著繼續支援洪山口,那些地方,從時間上來看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死守喜峰口,然後等待援軍。
另一邊的洪承疇,比孫傳庭接到的訊息更早,做出的決定也都是一樣。
而從西安府出發的盧象升也是差不多的選擇。
在這些名將的眼中,一場戰爭,從時間和地理位置上,能夠推匯出來的決戰方向,大概也只有這麼幾個。
只需找出最符合實際情況的那一種,就大概相差不遠了。
而在這一刻,邊軍的那些將領們,一個個的彷彿都有了默契一般,都在觀望。
對於新皇崇禎在西安府鼓搗出來的事情,只要訊息靈通,都有過耳聞。
想要保住自己的官職和財富,就得保持大明整個朝堂從上到下的利益。
可現在崇禎要打破這種看起來很堅固的訴求,自然就會遇到一些阻力。
邊軍的糜爛是大明朝所有大臣們都知道的一件事情,可在建奴的鐵蹄之下一觸即潰,還是大多數人沒有想過的事情。
李長庚面色凝重的拿著最新的訊息,找上了崇禎,他已經開始思量,萬一喜峰口也擋不住建奴南下,該怎麼辦。
思索良久,只得出了京城震驚,天下譁然,然後局勢立刻由盛而衰,再也很難和建奴們相持下去。
李長庚艱難的抬頭看著崇禎,他第一次感到了國事竟會艱難如斯,大明王朝的官場真的已經沒救了嗎?
他可是記得京城的大小臣子,就是換了一遍的。
到目前為止內閣首輔黃爌只會向兩位皇后要銀子,根本就拿不出任何一種有效的解決方案。
“皇上,咱們的政體結構是不是緩一下在推廣?臣怕到時候真的而成了牆倒眾人推,現在邊軍正在觀望,一點洪承疇他們擋不住建奴,讓建奴們打到了順天府,都是要出大亂子的。”
李長庚艱難的開口,廟算這種事情,最怕的就是人心,若是邊軍看事不可為鬧騰起來,單憑雍州一地之力,可擋不住洶洶大潮。
而只要一步出錯,局勢大便,他們將是大明的罪人。
“其實到了這一步,就只能得到喜峰口的結果了,任何的謀劃,都不如一場戰爭得勝負來的明瞭,畢竟這時朕已經沒有退路了,停止變法朕就再也出不了西安府,繼續下去還有一線的希望。”
崇禎的臉上帶著一抹嘲弄說道,他帶著的王承恩已經接手了雍州得方的錦衣衛,和路養性的錦衣衛現在已經差不多是兩個系統了。
傳出來的各種訊息,無不表示,除了雍州之外,每一個地方的軍政大權,都在若有若無的脫離皇權。
其中給他的那些兄弟們,也是一個個的不甘示弱,而這些人不但看不到大明的危機,還想著皇位似乎離他們也只有一步之遙。
既然很近了,為何不自己坐上去?
李長庚看著崇禎嘆了口氣道:“現在雍州的儒生們都在悄悄地離開本地,許多地方已經出現了官員缺口,若不是皇上弄出的那一套軍轉幹,現在地方上已經沒有辦法控制了。”
“你要是想走的話,我是不會留下你的,不過你既然說了這麼多東西,想來也是想要跟著我賭一把。”
崇禎撇了撇嘴說道:“既然你想留下,那麼我的另一個方法就可以實施了。”
李長庚好奇的問道:“什麼方法?”
目前為止,崇禎指定的政務流程,軍隊變法,無不體現著相互之間的融洽性,本以為已經達到了某種巔峰,沒想到還有辦法解決官吏稀少的事情。
“重啟太祖洪武大帝的辦法,建立官辦私塾,自己培養人才,這麼多年幾任皇帝都荒廢了這方面的人才教育,全部被私人辦理的私塾給把人才吸收走了。”
崇禎來到大明,看得最多的就是朱元璋的那些行政手段,有了他穿越的例子在,他覺得朱元璋也是和他一樣的穿越份子。
這一套東西整理下來,幾乎和他穿越前的那個世界,沒啥兩樣。
之所以玩崩了,還是後面那些皇帝,胡亂的改變制度,畢竟覺得好的,不一定真的好,很可能是被人給忽悠瘸了。
若不是朱棣給力,很可能到了朱允炆的手上,大明就已經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