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皇上的指點,此時看書的角度就大不一樣。
在漢武帝之前,也就是漢朝初期,漢軍基本上都斬不到便宜,最多隻能嚴防死守。
而到了中期,也一樣戰損眼中,達到了一比十二,可就是這樣河南之戰,漠南之戰,河西之戰連續三場勝利,打出了漢人的氣質。
還喊出了“一漢當五胡”的口號。
這才有了漢以強亡的例項。
就這樣到了漢武帝駕崩之後,漢朝和匈奴還在打,可打著打著,匈奴就沒了。
連續三次勝利,打斷了匈奴的脊樑,也打完了匈奴的戰爭潛力,畢竟人口太少是硬傷。
在後面可以說是被拖死的。
可也從側面說明了一個道理,馬背上的民族並沒有多麼可怕。
只要有效的消滅敵人的人口數量,提升自己的兵器質量,邊患根本就不是個問題。
然而這麼多年,朝廷發下去的銀兩海了去了,戰事卻一直焦灼,原因是什麼,不用猜都能想得到。
利益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朝廷裡的大臣們,為了利益,可以出賣一切。
而大明現在的戰爭潛力,因為天災的原因,在加上官吏的貪贓枉法不作為,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要是和歷史上的大漢一樣拖下去,說不得倒下的不是馬背上的民族,而是他們大明瞭。
元朝的蒙古人在前,今日的滿人在後。
難道真要讓堂堂漢人的王朝,成為馬背上民族的跑馬之地?
李長庚第一次正視這個問題,然而看遍朝野,他居然產生了一種皇上真的難做的念頭。
而且他還看出了一個問題。
從來功名都是馬上取,為何到了現在,都不重視軍功了,反而是那些說大話,不幹實事的人高居高位。
“儒家,儒家,獨尊了你,我漢人就沒了進取之心,也不知道曾經的漢武大帝從墳墓裡爬出來,後不後悔他當日做下的決定。”
李長庚要了搖頭。
只有自己作為儒生的身份,才能知道一些儒家的黑歷史。
可砸了自己的飯碗,卻是沒有誰願意做出這個決定的,一時都當做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一樣。
反正為天地立心,為民生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些口號一定要喊起來。
至於做不做,怎麼做,做不做的好,就不是後來者該關心的事情了。
抬眼看看大明的官場,有哪一個人不是在努力的挖銀子。
似乎挖的少了,說出去,還會被人笑話一樣。
“我自己就是儒家的人,難道到了此時要我自己斷了儒家的根子不成?”
李長庚一宿都沒有睡好。
矛盾的思辨,讓他徹夜難眠。
在道統這件事情上,似乎別那些保家衛國,安置饑民更要重要一般。
天色已經亮了。
李長庚還在床上躺著,一動不動雙眼無神的瞧著房頂。
突地一下坐起,喃喃自語道:“後來的事情,讓後來者去解決,我現在吃的是大明的米,喝的是大明的誰,當前要解決的就是大明的天災,大明的子民吃飯難問題,大明的邊患。”
李長庚越說眼睛月亮,在此刻似乎找到了一種方向,光明的方向,只等著一個殉道者把自己給填進去,立刻就會有無限的光明照耀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