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來自視覺、聽覺、觸覺這種最普通的感知能力,而是一種直接由外側傳遞進佐天光月大腦中的特殊感覺。
在這個高樓林立,擁有著世界上最尖端科技的學園都市裡,似乎存在著另一個世界。
這裡的【世界】並不是指抽象的如【學園都市的陰暗面】這樣的指代,而是一個讓佐天光月都覺得十分真實的世界,真實到一草一木都與普通的現實無異。
這裡也有充滿科技感的大樓,道路兩側有著人工種植的綠化樹木及草坪,甚至連商店裡也擺放著最靠近時代前沿的商品,唯有一點,那就是這個【世界】毫無生命的氣息,在耀眼的陽光下安靜得可怕。
廣闊的街道上別說行人了,就連本應飛在天空的鳥兒和被人遺棄的流浪貓、流浪狗都沒有,天空中的雲朵和太陽也靜止在那裡,沒有絲毫的變動,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機器停止了運作,沒有人在為它扭動發條,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停止在了發條停止的那一刻。
在無比真實感知之後,卻又是異常矛盾的虛幻感,在佐天光月的感知裡,它像是隻存在於計算機中的資料之城,即便不去觸碰它,也在不斷地閃爍著雜亂的訊號。
彷彿只需要現在的佐天光月輕輕地吹一口氣,就能將這個城市如塵埃一樣地吹散。
虛數學區·五行機關!
在最初的震撼感過去之後,佐天光月就迅速地意識到了出現在自己感知裡的這個【城市】是什麼——一個由全學園都市所有能力者的AIM擴散力場匯聚而成的巨大集合體!
或許是佐天光月的情緒出現的巨大波動打破了現存的某種平衡,也或許是這個世界本來就過於地脆弱,在佐天光月回想起了部分關於虛數學區的資訊後,它就迅速地消散在了他的感知中。
【虛數學區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存在了嗎?】
不過虛數學區既然是由超能力者的AIM擴散力場匯聚而成的,那麼按理來說在第一個超能力者誕生的時候,它就已經存在了。
【為什麼虛數學區的存在會被自己察覺到?】
這才是最讓佐天光月在意的事情,他猜測這應該是與自己的能力有關。
雖然在學園都市中一直流傳有關於虛數學區的都市傳說,說明在極少數情況下,它是可以被普通人透過視覺觀測到的,但這與佐天光月的情況有著本質的區別,因為他觀測到虛數學區的方式是透過自身的AIM擴散力場。
這是否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佐天光月不知道,但他非常瞭解亞雷斯塔的恐怕之處,在這座學園都市裡,沒有任何人能過逃過他的眼睛,你所做的一切都可能是他眾多計劃的一部分,這也讓他不由自主地有些擔心了起來。
這一切的資訊都只發生在佐天光月的大腦裡,在外人看來這個世界依舊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沒有人知道就在前一刻,有著另一個虛幻中的世界與真實世界中的事物發生了碰撞。
木原多重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但她能感覺到佐天光月的身體非常不自然地停頓了一下,而且她的手中也一直拿著顯示佐天光月能力狀況的平板,就在剛剛佐天光月的能力波動毫無徵兆地停止了。
“怎麼了?”
“沒事,就是剛剛學會使用這些能力,在計算過程中出現了一點小失誤。”